德全:“……”好不容易会个成语,但地大物博也不是这么用的。
他跟奶娘解释:“这个季节,别说是离王府,就是皇宫里也不可能有这么新鲜的树苗。”
他一边说一边往那些树苗上看……行吧,这哪里是树苗,这分明就是成树。这树上还带着果子呢!这是把别人家园子里的树给挖了吧?
可问题又绕回来了,这个季节北方哪还有正在结果的果子树啊?
还有那棵葡萄藤,这得是四五年的葡萄了吧?根十分粗壮,生命力极强。
甚至强到德全一看到这棵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树上结出来的葡萄,它肯定是又黑又大又圆,关键是还甜。
他咽了下口水,莫名的还有几分期待是怎么回事?
比起德全和奶娘,珍贾嬷嬷还保存着几分理智,珍嬷嬷问月般般:“王妃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树?是打算现在就移栽吗?可是外头盖着雪呢!这个季节也不适合移栽树木。”
贾嬷嬷说:“但如果是成树的话,可能也没那么容易死,可以栽了试试,大不了就是暂时不长呗,等开春了再长。老奴这就去叫人到院子里挖坑。”
贾嬷嬷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
珍嬷嬷上前打量那些树,赞不绝口:“这大桃子,又红又艳,看着就甜。这么大的桃子老奴还没见过呢!咱们这儿的桃儿也没有这么红的,不知道王妃弄来的这是什么品种。
这个是梨吗?看起来跟平时见过的不太一样,外形不一样,闻着味道似乎也不同。
这是什么?枣?还有绿色的枣?
这老奴认得,这是苹果,但苹果怎么是黄的?”
珍嬷嬷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这些东西,既认识又不认识,特别是葡萄,有黑紫色的,还有绿色的。
她还是最在意最开始的问题:“王妃是从哪弄来的这些果树?”
月般般瞪眼说瞎话:“这不是王府里原本就有的吗?一直在这屋里放着呢!前几日我就看到了,你们难道没看见吗?”
珍嬷嬷心说这屋昨天我还进来打扫过,从里到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别说果树了,连果子都没看着个影儿。
王妃您确定说的是事实吗?
但月般般确定自己说的就是事实,她甚至还说:“如果这些东西明明摆在这里,我看到了,你们却看不到,那你们可能是有病。病分两种,一种是眼睛的病,选择性失明。一种是心理上的病,选择性遗忘。你们选选,想得哪种?”
他们哪种也不想得,他们想知道真相。
但是月般般是不会告诉他们真相的,最后德全只好选择跟月般般同流合污,认了这些树都是原本就放在这屋里的。
珍嬷嬷为此又自我反省了一波,然后决定近日再找个大夫来给自己瞧瞧。
可能王妃说的那两个病,她都有。
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可是奶娘的身体还好着,心理也很健康,明明奶娘看起来比她们还老呢!
所以说,可能还是她们的问题吧?
她一边叹气一边跟德全念叨,说自己不中用了,干啥啥不行,眼睛还不好使,心理也有病。她真怕这样的自己侍候不了王妃几年,她舍不得王妃。
德全能怎么办?只能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