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就道:“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不瞒娘娘,这种隐性遗传的基因病,能压制住就不错了,谈何治好啊?至于每月进宫一次方不方便,其实娘娘要真想治病,自然会再想办法的。就算我不是宫里的人,只要娘娘肯想办法,那我时常进宫也不是难事。”
顺妃身边一名宫女有些生气,“你要想经常进宫,有一种身份倒是不错,太监!太监你做不做啊?要是想做,娘娘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月般般看了她一眼,“不治了!我好心好意进宫来给顺妃娘娘看病,你们居然想把我弄成太监,那我还治什么病?不治了,我走了。”
她说走就走,气得顺妃一巴掌糊到那宫女的脸上,“滚出去!”
宫女哭着跑了,月般般回头看顺妃:“到底治不治?方才我往这边走的路上,可看到太医要来给娘娘请平安脉了,多亏顺熙宫的太监给挡了回去。”
顺妃很是无奈,她也不用问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因为今日太医院本就该来请脉了。
她认怂了,“治吧!本宫都听你的。”
月般般一伸手,“那给钱吧!我也不多收,三百两一次。”
“嗯?”顺妃不解,“这是什么价?”
月般般说:“我在神医府坐诊,一百两一次。在京城出诊,二百两一次。现在是进宫,自然要比去京中府邸贵一些,就收三百两吧!这已经很便宜了,我听说离王妃对外不管做什么,起价都是几百万两的。我没跟她学,我比她少一个万,娘娘您真是捡到了便宜。”
顺妃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捡着了便宜,反而认为自己被坑了。
三百两,一个月一次,这长此以往,花钱如流水啊!
但边上另一个没被赶出去的宫女小声劝她了:“娘娘,不贵了,离王妃卖花果茶都十两一天,一个月也是三百两。何况咱们是看病呢?”
顺妃深吸一口气,“好,就给你三百两。”
宫女去拿银票,月般般一手接钱一手看病。
但顺妃根本没病,于是她给了顺妃一枚山楂丸。
针灸倒是整了一套,但不是治病的针法,是得病的针法。
这套针法扎下去之后,顺妃每个月的今天,都会莫名其妙地来一次喜脉。
三百两银子,不多,但也不少。
月般般打算大方一点,回去之后就把这些银子交给陆停云,算做离王府在她入府之后,充入的第一笔资金。
王府里也该过得好一些了。
治完病之后,她在顺熙宫院子里看到了那个在圆音寺被杖责的宫女。
人还是很虚弱,被人扶着在院子里走动,说是练练走路。
那宫女看到“白神医”,立即露出怨毒的眼神。
身边有人劝她:“你可消停点儿吧!这白神医跟离王妃是一伙的,万一他再到离王妃跟前说你几句,你这命还要不要了?”
大宫女立即把眼神收了回去,看都不敢再看。
还是来时那个太监送月般般出宫,一边走还一边说:“我知道皇宫好,但你也不要左顾右盼的,显得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乡下来的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