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想不想去?”她问姜重华,“你要是想去,咱们就一起进宫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
他一愣,“你想去?”
月般般点头,“嗯。宫宴上能见到的人多,从上到下,从男到女,从老到幼,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能见着。或者说,是全京城的权贵。正六品以上的官员,几乎是能在京城活动开的所有人了。我想见见他们,不只他们家中的女眷,还有那些朝臣本人。
姜重华,给你下毒的人还没找到呢!这个人一天不找到,我就一天都不踏实。
别看我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赚了那么多银子,但实际上,没有一天真正放下心过。
不把这个人给揪出来,这银子我花得都不安生。”
姜重华沉默半晌,点了头,“好,那咱们就去一次宫宴。”
月般般满意了,“行,那等到宫宴之前,我再给你施一次针。另外我手里还有些药,挑适合你的给你吃了。”
姜重华一脸谨慎,“般般,不就是装病么,我能装明白,不用施针吃药。”
月般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合着姜重华是以为她还要给他扎那种会生病的针。
“这次不一样。”她踮起脚凑到姜重华耳边,“这次不一样,我想把你往好了扎。你病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在人前好好走走路了。”
姜重华懵了,“你不是不想给我治好么?说这样不利于你消消停停在家躺着。”
“现在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到院子中间,随手摘了一串葡萄。“这葡萄都冻上了,不过更好吃,你过来尝尝。”
姜重华走过去,也从架上摘了一串葡萄拿在手里。但他没有吃,只是双手合在一处,把葡萄握在中间捂着。稍微捂化开一点,就剥开放到月般般嘴里。
“别直接吃冻的,会牙疼。现在你年纪小不觉得,等到以后上了岁数,全给你找回来。”
“没事,我有保护牙齿的药。”
“牙膏?”他如今对月般般拿出来的一些东西,已经用习惯了。不只是牙膏,还有香皂,洗发水等等。就连屋里的毛巾都被换过了,因为月般般说布巾太粗糙,不舒服。
“不是牙膏。”月般般摇头,“是药。准确的说也不完全算药,一种牙齿保健类的东西吧!回头给你也吃点,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咱们不说这个,还是说宫宴的事。姜重华,原本我是想摆烂一辈子的,但问题是条件不允许!越是走出去,就越知道京城险恶。就算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咱们主动一些。
有的时候,撤退也是一种胜利。
有的时候,进攻也是一种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