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休妻吗?”月般般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啊!”沈姨娘说,“如果不休妻,就让她下堂。她做侧妃,让我们家静茹做正妃。
安远侯府的弃女而已,她无论是在七殿下心里还是在安远侯家里,都是没有多少分量的。
白神医,我这样说您别不乐意听。京城跟外面不一样,在京城,官大一品就能压死人。嫡出庶出,也各有讲究。除此之外,重点还是要看家里人愿不愿意给予支持。
我们静茹是一定会得到她父亲的支持的,但那月般般,她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
月般般点点头,“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明白了。”
沈姨娘一愣,“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这个钱该怎么要了。”
沈姨娘瞬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什,什么意思?什么钱?诊金吗?”
身边久未说话的秋时终于得着机会开了口:“当然是诊金,我们家白神医的诊金一直都是很贵的。坐诊一百两,出诊二百两,具体治病的话,另算。”
沈姨娘试探着问道:“那我们这应该给多少?”
秋时没说话,看向月般般。
月般般又把段静茹的手腕抓了过来,摸了一会儿脉说:“不好治。拖得年头太多了,虽然是装的,但身体上没病,心理上有病。再加上月信的事,这个病治起来不比七殿下的容易。”
段静茹还很高兴:“那我就放心了,我终于跟七殿下一样了。”
沈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再道:“神医一定帮着想想办法,我就这一个女儿,将来都指望她呢,她可得好起来呀!”
月般般反问:“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儿子是儿子,儿子是继承自家家业的,女儿是继承别人家家业的,那不一样。”
月般般懂了,“办法肯定会有,病也一定可以治好,但这个价钱,夫人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准备好了,神医开价吧!”
“一千万两,黄金!”跟叶贵妃买断高配版花果茶一个价。
沈姨娘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
“没有,真疯就不是这个价了。”月般般说。
“真疯是什么价?”
“真疯就要你们家的房子要你们家的田地,还要你们府尹大人的官职。”
“官职怎么要?”沈姨娘都气笑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段家!”
“我知道这里是段家啊!”
“知道你还敢这样说话?”
“怕什么?”月般般耸耸肩,“反正你家姑娘的病除了我没人治得好。”
“你当真不怕段家放弃这个女儿?”
“我为什么要怕你们放不放弃自己的女儿?”月般般给她讲道理,“她是你们家的女儿,治与不治跟我都没多大关系。治,我就多挣点儿。不治,我就不挣这个钱。又穷不了。”
“你……”沈姨娘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可越有道理她就越没自信,“能不能便宜点儿?咱们讲讲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