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宏才回到月府时,等待他的是夏南烟的怒火。
但他并没有害怕,甚至在夏南烟扬言要把他的腿打折时,他还神神叨叨地跟夏南烟说:“你想知道怎么才能永保地位吗?你想知道如何能永绝后患,让我成为安远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吗?母亲你消消气,听我好好跟你说。”
夏南烟被他唬住了,两人去了月宏才的书房,然后月宏才就把从神医府听来的那一套跟夏南烟讲了。
夏南烟起初听到要给月景容找个男人时,气得想把这儿子掐死。
可当儿子说到后来,说到如此才能永绝后患时,她还是上了心。
儿子说得没错,如果自己要儿子有儿子要女儿有女儿的,还指望男人干什么?
与其让男人继续喜欢女人,天天提心吊胆怕他再生个儿子出来跟宏才分家产,不如彻底断了他的后路,给他指出另外一条路来。
夏南烟动心了。
月宏才很高兴,直接跟夏南烟打包票:“母亲放心,这个人我去替父亲找,一定找一个乖巧听话的。母亲也不用担心父亲的颜面问题,只要那人能保证足不出户,咱们自家人也把嘴闭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夏南烟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吧!但你父亲愿不愿意我说不准,兴许他能把你和那人一起给打出去。还有,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我和千舞屋里丢的那些东西,到哪去了?”
月宏才皱皱眉,“母亲总不会以为,追心上人是空手追的吧?还是您觉得儿子凭一张嘴就能说动人家跟了我?不付出些实在的,人我能得到吗?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白神医,空手套白狼这一套在人家那儿是不好使的。”
“那你为何专挑以前乔书琴留下的东西偷?”
“因为儿子觉得那些东西不吉利。”月宏才给夏南烟分析,“乔书琴都死了十几年了,她当初的嫁妆就算再贵重,那也是死人的东西。你说你们屋里留着死人的东西,不晦气吗?不觉得夜里瘆得慌吗?我把它们偷出去是为了你和千舞好,多接触点儿活人物件儿吧!”
原本很心疼的夏南烟,瞬间就不想要那些玩意了。
确实,死人的东西不能留,但是也不能便宜了月般般啊!
月宏才又说了:“母亲,我知道你不喜欢般般,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但还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我现在为了白小神医,我再不喜欢月般般,我也得试着去喜欢她。
更何况,我跟月般般这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严格来说也没仇对吧?”
夏南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即使对方是她亲生的儿子,也不能说。
月宏才起身送客了,“母亲回去侍候父亲上朝吧!也别跟父亲生气了,这个家到底还是父亲的。你就算心里有气你也得憋着,等这个家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母亲也多为儿子想想,儿子保证会留后的,但白神医的事,母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好了母亲,我也要歇着了,太困了。”
夏南烟稀里糊涂地就被送了出来,冬日的晨风一吹,猛地就把她给吹精神了。
她觉得刚刚自己就跟中邪了似的,被月宏才一说,立刻就信了。
可现在想想,那都是些什么鬼话?让她支持月景容在府里养男人?她疯了吧?
一直留在院儿里的小厮送了夏南烟一段路,夏南烟生了一会儿气就问他:“是你陪着少爷去的神医府?胆子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