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在意我这个外孙女,但女儿总是亲生的。
还有,姜重华,你说我外祖母是东扶最好的大夫。
那当初找过她给你看病吗?”
姜重华满眼心疼,“般般,你别着急,一着急就全乱了。你推一下时间线,乔家在你母亲成婚次日就离开了京城,你母亲是入府数年之后才有的你。我大你四岁,也就是说,乔家离京之时,我也还没出生呢!纵是乔老夫人医术再高明,总不可能给一个没出生的孩子看病。”
月般般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着急了,你这么一理,时间线就清楚多了。
没错,我母亲入府好几年后才有的我。第一年是夏南烟生了月宏才,又过了三年夏南烟生了月千舞。我比月千舞还小一岁呢,我出生的时候,乔家早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姜重华点头,“其实这些事情我原本不想和你说,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你母亲和你自己的仇,咱们自然是要报的。可乔家,其实当年除了辞官之外,没死任何人。
父皇虽然没保住乔家的富贵兴旺,但却保住了乔家所有人的性命。
你也说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没找过你母亲,也没找过你,所以那一家人于你来说就是完全不相干。你即便听了这些,也当个故事听听就好。不必太往心里去。
般般,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月般般看了他一会儿,点头,“能明白。我与其有关心外公去哪儿了的心思,不如再多罗列几种整死月家人的方法。还有多琢磨琢磨当年是谁给你下的毒。
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关于乔家,我也只把他们当成一个传说。”
她重新躺下,又窝回被子里,挤到姜重华身边,“我跟你说,月家的鬼可多呢!得一个一个揪出来。我跟他们来日方长,且放着他们多活些日子。”
姜重华笑笑,“怕也是活得不太好。听说月景容心思郁结,人瘦了,也病了,连上朝都没有精神。一回到家就跟夏南烟吵架,不是吵他派人偷偷在安淮教导你,就是吵他不举。
月家老夫人也没有幸免于难,就在你去给月宏才看病次日,夏南烟就找理由在家里大闹了一场,把月老夫人给气病了。
拜你所赐,夏南烟现在看谁都像贼,觉得全家上上下下都对不起她。”
月般般不解,“这些你怎么知道?你在月府安插人了?”
姜重华叹气,“般般,我如今身子好了,不像从前那样有今日没明日的了。而且我还有了你,有了我们这个家。那我总得为我们的将来做些打算和防备。
你说是不是?
你管着府里生活过得好,我就得管着外面日子太不太平。不说让离王府有多强势,至少也不能让人再害了咱们。
月府于你来说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我自然得多防着些。”
月般般又往前拱了拱,“还是我家夫君好,我家夫君真是太好了。夫君抱抱,夫君么么哒~”
这一觉,月般般一直睡到午时末还没醒。
姜重华在她睡沉之后就起了身,宫里又有折子送了出来,他认命地坐到桌前,一本一本地批阅。
德全连午膳都没敢往屋里送,生怕吵醒了月般般再跟他打架,只在午时过半时悄悄地进来一趟,给姜重华送了一盘点心,又换了一壶茶。
姜重华把折子批完,交给宫里出来的四号麒麟卫,让对方带回去给老皇帝看。
他自己则披了斗篷走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见站在葡萄架子下面偷吃葡萄的姜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