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说夜深了,早点歇着吧!这事儿会不会得到赞扬,且看明日早朝皇上怎么说。
夏南烟欠欠儿的说了一句:“皇上夸不夸赞也没什么意义,谁人不知当今天下是以叶大将军为尊。”
月景容气得想扇她,“这种话你是怎么敢说出口的?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夏南烟也可自信了:“自己家里有什么耳?”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家里都是好人?”月景容指着夏南烟说,“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傻子!当初但凡知道你如此没有脑子,本侯说什么也不能将你抬上妻位。”
老夫人也骂夏南烟:“就冲你把千舞教成这样,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你就不配!”
这对于夏南烟来说是最重的话了,她气得一跺脚,哭着跑了。
柳姨娘继续落井下石:“瞧瞧瞧瞧,动不动就来这一套,当正妻的,把甩脸子哭着跑这套练得比我们做妾的都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妾呢!”
苏姨娘在旁帮衬:“最早可不就是个妾么!本性难移啊!”
月千舞一道狠厉的目光瞪了过去,但很快就又收了回来。
她走的一向是端庄善良的路线,绝不能让本性暴露于人前。
于是她转过身,冲着两位姨娘浅施一礼,开始替夏南烟赔不是:“让两位姨娘见笑了。母亲近日也是烦心事多了些,这才情绪不稳,还请两位姨娘见谅。”
老夫人立即帮着她:“行了,你们两个不说话也没人当你们是哑巴。赶紧带着你们的女儿回屋去!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睡觉吗?”
终于,前堂的人都走了。
月景容推了两位姨娘假惺惺的邀请,他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有数。
在病治好之前,可不能上妾室屋里丢人现眼去。
那种被人瞧不起的目光,他在夏南烟那里已经看得够够的了。
一想到这事儿,月景容就更生夏南烟的气。
特别是昨天晚上夏南烟突然说了句,“要不给你找个男人算了”。
他觉得夏南烟是在侮辱他。
月景容这会儿要去书房。
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公事要做,而是他要好好想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刚刚不是又仔细问过一次么,三个孩子都有好好说白天在庄子里都做了什么。
小吃街倒是无所谓,但其余三件事情,他觉得有疑点。
屋子里找宝,真的是为了找宝吗?还是说为了找一些其它的东西?
好景致处现场作画,真的是为了画人物吗?还是说为了画下一些可疑的景致?
开荒就更可怕了,那么多人在大大的庄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究竟是为了开荒,还是为了挖什么东西?
这事儿不能细想,细想起来太可怕了。
那庄子从前可是月府的,他自认当年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