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北词走了,姜重华才好奇地问她:“你要一座矿干什么?”
月般般说:“往小了说,矿就相当于银子,有那边源源不断给我们赚银子,我们的日子就能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往大了说,那今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对吧?万一将来我们不得不离开京城呢?那好歹也有一个去处,也算在外头有一份产业,不至于过苦日子。
所谓伴君如伴虎,现在这只虎是你亲爹,可是以后呢?
如果换了个皇帝,你能保证咱们的日子还能过得太平吗?”
姜重华摇头,“如今也不算太平,谈何以后。”
“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打算。”
当天下晌,月宏才到了,又是鼻青脸肿的月宏才,甚至腿还瘸了。
金木水火里的阿金如今是离王府的侍卫首领,他亲自进来跟月般般汇报,说:“月家大少爷是被人一路撵着来的,一直撵到咱们府门口才算完。属下看着撵他的那个人也是高手,应该是月府培养的暗卫。之所以身为高手,这一路都没撵上月家大少爷,是因为那月家大少爷一路威胁,说你要是敢把我给抓回去,我就把我找二妹妹是为了什么给大声说出来。”
月般般原本说好了,六次血取完之前不见月宏才的。
但她不是好奇么,她实在想看看瘸了腿的月宏才。
于是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决定见月宏才了。
月宏才一瘸一拐地走进离王府,一进前堂就听到阿金在汇报情况,他当场就哭了。
“呜……二妹妹,哥哥不容易啊呜,哥让父亲给打了,腿都打折了呜,二妹妹快请白神医来给我看看这腿能不能治好吧呜,要是治不好下次我就跑不快了,这血可能就送不来了啊呜!二妹妹我可能在月家要待不下去了呜,他们都说我现在跟你是一伙的呜,说白养了我呜,说要打死我呜!二妹妹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对了二妹妹,你不病危了啊呜!你好的真快啊呜!”
月般般:“……”
说实话,月宏才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她没怎么听清楚,因为月宏才脸肿了,说话吐字不清。
她就听到“呜呜呜”一顿“呜”,也不知道呜的是个啥玩意。
好在月宏才身边还有个小厮多宝,多宝没挨打,这会儿就当起了翻译,还具体讲述了月宏才取血时惊心动魄的过程。
月般般听的可认真了,还叫了姜重华一起听。
离王府的一众下人觉得故事难得,都到了前堂,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送点心的送点心,阿水也拿着抹布过来擦花瓶了。
反正大家都想听一听,就连陆停云都抱着算盘在门口蹲着了。
多宝讲得声情并茂:“如今大小姐见着大少爷,那就跟见着了天敌似的,恨不能钻到床榻底下。事实上她也真钻了,但是没有用,大少爷就跟拎小鸡一样,一把就把她给拎出来了。然后不顾大小姐吱哇乱叫,提刀就放血。
大夫人老夫人全来了,老爷也提着家法鞭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只要大少爷手里有大小姐和刀,家法鞭就没有用武之地。
大小姐被放完血就又晕过去了,大夫人这把表现得挺坚强,她没晕。
她只是跟老爷说大少爷肯定是中邪了,说年前一定要请人来做法事,给大少爷驱邪。
后来大少爷取完了血就准备跑出府,他用已经晕倒的大小姐做威胁,他说,父亲,您要是不让我走,我就把千舞直接送到离王府去,让二妹妹每天亲手取热乎的。您觉得千舞能在二妹妹手底下坚持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