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宏才一把将月景容抱住,“哇哇”大哭,“二妹妹说得没错啊!父亲,母亲真的想杀死我!父亲一定要救我啊!在这个家里,就只有父亲能救我了!这个妇人实在是太毒了,我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却要杀死我。父亲,她要杀我啊!我要是死了,您可就……绝后了啊!”
月景容脑子“嗡”了一下,“绝后”这两个字狠狠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一点都不在意,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但现在不行了,现在他病了,自打月般般把他扔到水里之后,他就不举了。
他不举了啊!
月景容想想就委屈。
不举了,以后就不能有孩子了,他岁数也大了,月宏才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都说女儿能成大事,能让月家更进一步,成为皇亲国戚。
可如果没有儿子继承家产,那女儿再辉煌又有什么用?
月景容恨啊!也不知道该恨月般般还是该恨夏南烟。
月宏才还在那儿拼命地说夏南烟要杀了他,月景容一气之下叫人把夏南烟关进了柴房,同时叫人请大夫给月宏才看伤。
除了脖子上的伤,还有腿伤,都得看。
月宏才想起月般般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月般般说的是对的。
这座安远侯府里,最大的反派是他母亲夏南烟呀!
次日,月般般换号了,白神医上线了。
姜重华也跟着去了神医府,因为月般般说,反正你的腿在大年的时候就要治好的,最近也可以多出门,让京城的人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姜重华觉得这可能不是心理准备,是给他们一个动手的准备。
因为月般般不想曝马甲,所以出行没带下人,德全哭着喊着要跟着来,姜重华也没让。
上了宫车之后他就提醒月般般:“一旦外头的人都知道我的腿好了,那离王府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太平了。我知道你想说现在也不太平,但至少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
你不是一直想在府里躺着么!怕是到了那时就躺不住了。”
月般般却不这么想——“我躺不躺得住,在我,而不是在别人。你且看到时候咱们如何反客为主,如何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占领主动。”
今日神医府的主要任务是给月宏才治腿,而且破例约的是白天。
可惜月宏才没来。
姜重华一点都不意外,“昨天被打成那样,今日要是还能出来,那我就相信月侯是真的无所谓大女儿,并且一心栽培二女儿的。”
麒麟卫道:“要不属下过去看看吧!不出意外,那月大少爷应该是又挨打了。”
正说着,管家来报,说是月府的小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