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办宴你为何要这么多东西?”这差不多就是按着宫宴的标准再给她准备一份。
月般般答得理所当然:“留着慢慢吃啊!宫里多给我一些,我府里就可以少买一些。母后也知道,离王府很穷的。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忙着清还外债,还完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陶皇后抽了抽嘴角,心说本宫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你哪里还外债了?那些外债不都让你给平了么!你非但没还,还又捞了好几笔。
现在谁说没钱你也不能说没钱,你都把老三的矿弄到手了。
不过陶皇后是位善解人意的皇后,她觉得月般般哭穷,那就一定有哭穷的道理。
离王府这么多年的亏空,的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得上的。
再说了,那些银子可都是月般般凭本事赚的,跟离王府可没有什么关系。
她也是女人,她绝不能让女人在这方面吃亏。
于是陶皇后大手一挥,把月般般写的单子甩给了撑花。
“按照上面写的,给离王府准备一份。”
撑花赶紧拿去办了。
姜重华这会儿就坐在一边喝茶,也不说话。陶皇后时不时往他那儿瞅一眼,最后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腿这是完全好了吧?比上次还好得彻底?”
姜重华点头,“嗯,般般的意思是,今年除夕宫宴我们要一起参加,还让我走路进来。”
陶皇后傻眼了,“什么意思?走路进来?那岂不是就要暴露了你病完全好了的事实?”
今日姜重华依旧是被步辇抬进来的,路上遇见的宫人们虽然也觉得七殿下的身体似乎比从前好了一些,可只要人还不能下地走路,那好的这一点点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如果姜重华自己走路进来,那概念就不一样了。
陶皇后突然有些慌,她问月般般:“你们怎么想的?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对外公开华儿病好了的事实吗?为何宫宴还要让他自己走进来?般般你可想好了,一旦华儿的病好了,那凤安城里可就更加不太平了,你们离王府的小日子也别再想像从前过得那样安逸。
到时候无数的麻烦找上门来,那些从来没有把华儿视为对手的皇子,也会重新规划敌人,并且将华儿列入进去。你们要面对的将不再是暗地里的触手,而是摊在明面上的敌对。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姜重华终于放下手里的茶盏,他看向陶皇后,半晌道:“母后,缩在府里被人算计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我虽无雄心大志,但也不想一生困于一方天地之中。”
月般般走到他身边,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里,笑意盈盈地看向姜重华。
陶皇后觉得,接下来月般般一定会说,我会全力支持七殿下的每一个决定,做他背后的女人,帮着他一起扫平一切障碍。
可月般般这个人她从来都不会按套路出牌,何况她想让姜重华彻底病好,也不是因为陶皇后想的那个原因。
包括她现在跟姜重华握着手,心里想的也全是“他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啊”!
所以,月般般告诉陶皇后:“之所以不想让他再病着了,主要是我看病娇看够了,我想换换口味了。母后,您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