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停云点点头,“大少爷真是个是非分明之人。”
“是啊是啊!月大少爷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在大是非面前能够六亲不认……不是,在大是非面前能够大义灭亲,足见月大少爷人品贵重。”
“这样的品质实在是太难得了,甚至在整个凤安城都再挑不出来第二个。”
“何止凤安城,就是整个东扶也没有第二个月大少爷啊!”
月宏才被这帮人给夸飘了,本来因为受伤站不直的腰杆子也站直了,甚至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还应该再为二妹妹多做一些。
于是他对月般般说:“二妹妹你放心,当年乔夫人的事我已经在打听了,这边一有消息我马上就告诉你。哦对了,除了血,我这还有东西给你。”
他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这回是银票。
“这些银票一共是三百五十万两,是我查了二十年前的账,大概估算出来的。目前已知乔夫人嫁到月府时,随着嫁妆一起来的,还有一千万两白银。是放在嫁妆箱子里抬进月府的,不是银票。按说女人的陪嫁银子男人家里不能动,动女人的嫁妆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后来乔夫人不是过世了么,那笔钱就被月家给消耗光了。”
月宏才一边说一边叹气,“真替父亲觉得丢人,花女人的钱,怕不是穷疯了吧?”
月般般接过这些银票,心里想着当年乔书琴嫁到月家,长长的嫁妆队伍,往月府送进了巨额财富。本以为能靠着这些东西在月府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被个小妾算计,最后命都没了。
月宏才见她沉默,也跟着叹气,“二妹妹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但是希望二妹妹不要把当年的事算到我头上。我真的不想背这个锅,毕竟当年我还是个孩童,那些事情与我无关。
当然,事情虽与我无关,却与我母亲有关,这些年我肯定也享受着乔夫人的嫁妆了,所以我依然难辞其咎。
上次我来送血,曾答应白神医一定会好好调查乔夫人那些嫁妆的流向。这几日我没放弃,一直都在调查,多少也有了些眉目。再有几日就过年了,我争取在年前给二妹妹一个交待。”
月般般点头,“那就有劳大哥哥了。另外,大哥哥在月府也要万事小心。父亲虽是在作戏,可其他人却真的是在护着月千舞的。就连你的母亲,你也不要轻易的相信她。”
月宏才不解,“难不成母亲还会害我?”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不会的。她虽然对别人不好,但我是她亲生的儿子,她最多骂我几句打我几下,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
倒是父亲,二妹妹,呜呜呜,你总说父亲是在作戏,可他打人真疼啊!他把我腿都打瘸了。要不是我挟持了千舞,我都跑不出月府的大门啊!”
月般般不认同他这种说法,“父亲要是真想拦你,就算你挟持月千舞,你也是跑不出来的。毕竟你不敢真的把月千舞怎么样,你能把她杀了吗?不能吧!所以父亲还是放了你一马。
而我之所以提到你的母亲……大哥哥,我无心挑拨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但是你仔细想想,你同月千舞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孩子,可是从小到大,你们的母亲用在你们身上的心思,谁得到的更多一些?她对你和月千舞,真的是一碗水端平的吗?她是不是总会跟你说,月家今后是要靠着月千舞的,让你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也要帮着千舞,凡事都要以千舞为重?”
月宏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