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这事儿怪谁,他觉得应该怪月般般。要不是月般般让他觉得恐惧,他也不会让自己派去的杀手暗中留一手,在被抓住的时候把顺妃给咬了出来。
月景容去看老夫人,安慰了一番,又请了大夫来看诊。
月宏才那边他已经不想去了,反正腿都打瘸了,再多被捅一刀也没什么大事。
请大夫呗,治一治就行。
倒是月千舞,被削了一大把头发,现在看起来样子有些奇怪。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个造型怎么去参加宫宴?
月千舞哭哭啼啼,但也闹不起来多大动静,毕竟接连被放血,人都快放死了。
她就躺在榻上,看着来看她的父亲,眼中含泪,憋屈了半天挤出来一句:“父亲不如放女儿去死吧!女儿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个废人了。女儿多谢父亲这些年来的教导和养育,可惜女儿已经不能再为月家做什么了。父亲,女儿对不起您。”
月千舞这一哭,月景容的心又软了。
看着榻上面无血色的女儿,月景容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在月千舞的头上抚了几下。
“会好起来的,只要你按时吃药,好好进补,那些血会补回来的。千舞,你怪父亲吗?是为父把那个道士引进了府中,你怪不怪我?”
月千舞赶紧摇头,“女儿不怪父亲。”
“不怪就好,不怪就还是爹爹的乖女儿。你听话,好好养着,大年宫宴时还要进宫呢!为父已经得到消息,叶大将军已经在回京路上。他一向最重视与月家的结盟,只要他回来,八殿下就必须得听他的话。你一定要嫁给八殿下,咱们家这么多代了,必须得出一位皇后了。”
月千舞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点头,“女儿一定会争气,女儿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等月景容走后,月千舞的哭声渐渐小了。直到一点哭声都没有,她的眼睛微眯了起来。
有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里,还坐到了她的榻边。
暗卫小声同她说话:“大小姐,确定要在宫宴当晚动手吗?”
月千舞点点头,“确定!而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月般般必须死,否则我这一生都难有出头之日。别怪我心狠,谁让曾经她是嫡我是庶,谁让她的生母是乔书琴,谁让她取我的血。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是她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必须还!月般般必须得死!”
暗卫点点头,“那属下就去部署了。只是大小姐,此事难度极大,不是说能成功就一定能成功的。属下仅能保证,一旦失败立即自尽,绝对不会给对方抓到的机会。
退一万步讲,即使是落入敌手没有死的机会,属下也不会供出大小姐来。
这次见面怕是最后一次了……”
他贪恋地看着月千舞的眼睛,他是暗卫,不是死士,他不必为了一个任务必须去死。
但是这一次他决定要赴死了,为了他心爱的大小姐,为了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圣洁女神。
他见不得他的女神受半点委屈,他现在就想去杀了月般般替月千舞报仇。
但是他得忍着,得等到了宫宴的时候,让月般般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