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还在那儿问呢:“那外室养了多久了?能被养成外室,还是这么刺激的关系,那个外室一定很漂亮吧?”
“也有几个年头了。”姜重华说,“人很年轻,今年才十九,比唐大夫人小了二十多岁,比唐家那几房妾室也小很多。”
“靠,老牛吃嫩草!但这草也太嫩了吧!他一个当姐夫的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德全实在没忍住:“王妃,你把这话说出来,你是怎么下得去嘴的?我的天啊!王妃啊,少说两句吧!这要是让旁人听去,会笑话你的。”
“谁爱笑话谁笑话去,笑完他就得给钱。我就看看是我脸皮厚还是他家钱多。”月般般并不在意,她现在一门心思打听唐家的八卦,“养了好几年都没被发现,那怎么昨儿就被发现了呢?有人告密吧?是谁?左相大人身边的随从?”
“不是。”姜重华摇头,“是六哥告诉了父皇,父皇安排人透露给了唐家大夫人。”
“哎我去!”月般般都要笑抽了,“那看来六殿下去唐家是为了救火的。可惜啊,这火怕是不好扑,整不好还得把自己给搭里。罢了,我今日没工夫理会唐家的事,月府快到了吧?”
她嘱咐跟来的德全还有奶娘,以及珍贾嬷嬷:“一会儿到了月家,别客气,喜欢什么要什么。你们几个就算是奴籍,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奴才。到了月家不要给我表现得低人一等的样子,要硬气起来。那月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物件儿里,都有我母亲当年的贡献。那些东西总得找个机会拿回来,如今机会就来了。”
珍嬷嬷摩拳擦掌,“王妃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老奴就知道怎么发挥了。”
贾嬷嬷也不示弱:“只要王妃您不喊停,安远侯府的地砖老奴都能把它们给抠下来。”
奶娘有点儿被她俩的气势给吓倒了,拼命想自己到底能干点儿什么。
德全就提醒她:“要不你就专攻老夫人那边吧!我听说月家那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王妃的母亲能过得那么不好,多半是那老太太作的孽。”
奶娘深吸了一口气,“行,那我也算有个方向了。二小姐放心,老奴今儿一定把老夫人给陪好。人们都说隔辈儿亲,她今儿要是不把这个隔辈儿亲给体现出来,老奴绝不放过她!”
德全“嘿嘿”地笑,“那就剩下我了,我就给王妃打打配合吧!这个我有经验。”
宫车停下了,车夫掀了帘子说:“殿下,王妃,月府到了。就是大门关着的,奴才这就去叫门。”
可惜,他连拍带喊的,月家大门始终没开。
车夫无奈,回来说:“是不是家里没人啊?奴才拍门挺大声的,怎么没人听见呢?”
月般般说:“那可能是他们就不想听见,装聋作哑呗!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怎么办?”车夫一脸为难,“咱们回去?”
“回去作甚?”月般般说,“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要是连门都没进去,那不是让人笑话我爹么!我是我爹的乖女儿,我不能让人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