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一百名轻骑是叶大将军的亲卫,十分骁勇善战,个个以一敌十。
以往叶大将军回京,最多只带十名轻骑,却不知为何这一次把一百名都给带了回来。
所有人都隐隐觉得这次叶大将军回京,似乎不只是述职那么简单。
驿馆四周都有轻骑队亲自把守,月景容到时,远远就瞧见原本守着驿馆的官差都赶出了老远,一个个闲闲散散地在官道两边坐着,甚至有一人手里还拎了个酒壶。
他今日坐了个很低调的马车,车上任何装饰都没有,无论车厢的木材还是拉车的马,都是平平常的,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换了个生面孔。
可以说,眼下,除非他把头探出去,要不然没人能想到这辆破旧的马车里,坐着的会是安远侯。
快靠近那几名官差时,月景容将车窗帘子放下了,然后跟车夫说:“到前面停一下,你随便跟那几个官差问几句,问问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车夫应了声“好”,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月景容听到车夫跟外面的官差说:“几位官大哥,这大过年的怎么坐在路边喝酒呢?”
过了一会儿,就听官差回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
车夫就说:“我就是路过的,随口问问,主要这不是过年了么!都图个喜气。我这一路上也遇着不少人,大家都乐呵呵地打招呼,头午还有人给我糖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回身,从车厢里拿了几包小点心,“这是路过京城时买的,虽然几位官爷肯定也是京城人,吃惯了这些东西。但还是那句话,过年了么!就图个喜气,遇着了就是缘分,就算给官爷就酒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车夫的操作的确让官差们说不出什么。
再一想,也是,过年了,大家都乐呵呵的,谁也别找晦气,以免把晦气带到明年去。
于是官差伸手接了,对车夫的态度也好了起来,还问车夫你这是到哪去?
车夫说:“就到前面的县里,年前去走亲戚,回来晚了。官爷是驿馆那边的吧?我们县离驿馆不远,上京时总路过驿馆,看着几位都挺眼熟的。”
官差就说:“是啊!驿馆的,但今儿那驿馆不归咱们管喽!”
“哟,这是怎么个话说的?驿馆不归官爷管还能归谁管?”
“归住进去的人呗!罢了,你给我们点心,我们也提点你几句。一会儿最好绕个路,别经过驿馆。叶大将军回京了,这会儿正在驿馆歇着。随行的有很多将士,个个杀气都很重,对驿馆严防死守,谁都不让靠近。你绕个路走,别找晦气。”
“叶大将军回来了啊?是那位镇守边关的叶大将军吗?很厉害的那个?”
“嗯。”官差情绪不高,“就是那位。行了,快走吧!不是急着回家过年么!”
车夫谢过他们,赶着车走了,到前面还真绕了一下,但很快又绕了回来。
当马车接近驿馆时,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下了。
月景容听到外头有人厉声喝问:“什么人?立刻离开!今日驿馆不接待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