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跟着月般般到了顺熙宫。
顺熙宫还是那个顺熙宫,哪怕今儿是除夕,也没见这宫院里有半点喜气。
顺熙宫的宫人们还是一脸阴郁的样子,只是在看到月般般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德全小声说:“你看,他们明显是怕我家王妃的。”
福星点头,“那是,谁能跟你家王妃比啊!上回我可见识着什么叫大杀四方了。杀疯了!”
顺妃今日不想出席宫宴,到现在也没有打扮。月般般来时,她正跟一个宫女发脾气,原因是宫女不小心打碎了屋里的一个花瓶,她说要把那宫女卖到宫外去,抵这个瓶子钱。
在看到月般般时还指着月般般说:“本宫现在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讨债的来了,本宫恨不能把这宫里值钱的物件儿都卖了换钱。你倒好,还给本宫打碎一样,你知道那瓶子值多少银子吗?把你卖了都换不来那些钱!”
宫女“呜呜”地哭,求顺妃娘娘饶了她的性命,说不想出宫,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去。
顺妃就指着月般般说:“本宫饶了你可以,但是谁饶了本宫呢?”
德全不高兴了,“德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王妃怎么着您了?这事儿先撩者贱,多少次了,不都是您先动的手么!我家王妃最多算个正当防卫,谈不上饶不饶的。”
福星也站上前来,躬身道:“娘娘,奴才是代表皇上来的。皇上说了,他不想再看到您,但这件事情关乎皇家清誉,还是要说个明白。正如您不想饶了这个宫女一样,皇上也没打算饶了您。但没打算是没打算,如果您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把清白给洗出来,那皇上也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让您在宫中得个善终。最起码六殿下不会受牵连。”
顺妃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是斗不过月般般了。
于是拿过一个小盒子来,向月般般递了过去,“这里有你要的东西,有本宫的,还有唐家的。如你所愿,唐家一半的身家都在这里,你拿去吧!”
德全上前来接,顺妃的手却缩了一下,“月般般,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呢?”
德全不高兴了,“娘娘在威胁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可不是吓大的。”
顺妃完全不理会他,只问月般般:“会继续给本宫治病吗?”
月般般笑了,“娘娘说得哪里话,什么叫继续治病?只要娘娘把该给的都给了,我一次性把病给娘娘治好。”
顺妃有点儿不敢相信月般般能有这好心,但月般般又说了:“其实娘娘没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在你我之间,你完全处于下风,只能我说什么娘娘听什么。但凡有一点不顺我心意,那我都得闹腾闹腾。娘娘除了顾及自己,还得多想想六殿下。如今父皇对八殿下格外器重,对六殿下多少就会掺杂些个人情绪了。您说这个人情绪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