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广州的第四个周末,我没有回深圳,因为周小双约了我谈事情。
我问他:
“周哥,我就安排在番禺合不合适?”
周小双道:
“哎呀,在外面没有必要嘛,你好久没去家里了,就去家里随便一些!”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想自己好久都没有去周小双家了,主要是今年周小双和董姐的关系挺紧张的,现在是怎么回事?关系缓和了?
我挂了电话马上办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安排人从湖南托大巴车搞二十只酱板鸭和十斤土蜂蜜过来,把这件事安排妥了之后,我给董武国去了一个电话。
董武国在电话那边唉声叹气,道:
“陈哥,真是时也命也啊,我最近又失手了!”
我说武国,我都跟你讲了,你挣那么多钱可以多元化投资嘛,可以尝试置办一些固定资产啊。
董武国说他买了一套房了,但是房价现在好像也不怎么稳,他道:
“陈哥,买房我主要是自住的,投资我肯定还是要坚持股票投资!我跟您讲,现在我虽然暂时遇到了挫折,主要原因还是最近市场有一波比较大的调整,我坚信调整之后,一定会创新的高峰……”
我对股市也没有多少研究,也给不了董武国专业的意见,但是我听董武国说话的口吻和语气,当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家伙老是把资产锚定在两千万那个位置,那是他达到的高峰点位,现在他连续出现了亏损,离那个位置距离拉开了,但是他脑子里还想那个位置,我是个半外行,我都觉得他应该是出了问题。
和董武国聊了一会儿天,我也没有办法给他过多的安慰,他跟我讲:
“陈哥,咱们好久没有喝过酒了,我们能不能约个酒!”
我心中一动,道:
“武国,我在广州学习,这样好不好,明天周末你来广州玩,我安排,我们兄弟好好喝几杯,行不行?”
董武国道:
“那还是算了吧,等你回深圳了我再约你!”
董武国不愿意离开深圳,肯定也是因为他最近股票没有做好,不愿意面对董姐和周小双,我想这个结也不容易解开。
第二天周末,我去长途汽车站取了货,直接就开车去周小双家里。
董姐非常的高兴,道:
“陈彬,你每一次来都不忘记给我带酱板鸭!今天老周跟我讲,说你在广州学习,我还没指望你还能带鸭子过来呢!”
我道:
“湖南发广州的大巴车方便得很,说起来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来看望嫂子了,我能空着手来?”
周小双从书房出来,手中拎着一瓶台子,他道:
“陈彬,你嫂子今年一年都跟我作对,现在到年底了,好像有点幡然醒悟了,这不,这几天又让我多给武国做工作!”
董姐凑过来跟我讲,说武国炒股赚的钱也不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必再在股市里面攀爬挣扎呢?拿着这些钱干个其他的事儿多好?
我愣了一下,道:
“董姐,您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董姐不说话了,周小双道:“还能是什么原因,跟我吵了一架非常要冲到股市里面去,拿三十万进去,赔得一塌糊涂,她被股市教育了,害怕了!”
董姐道:
“什么叫赔得一塌糊涂,我也就赔了十万块钱!”
周小双冷笑道:
“如果不是我悄悄给你卖了,壮士断腕,你现在只赔十万块钱?你三十万怕就只剩十万块钱不到了吧?”
周小双这一说,董姐不说话了,过了好大一会儿, 她跟我讲:
“陈彬,股市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可怕,太恐怖了!我就想武国就算再厉害,再聪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以前没有赚到钱,那无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拼一下可以,可是现在他已经赚了一大笔钱了,何必还干这样的事儿?”
我知道董姐是某牛逼公司的高管,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认知。
在股市中摸爬滚打的那些人,有几个能挣得脱,逃得掉的?我们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身份,劝董武国收手,实际上他怎么可能收手?
他从很少的资金,现在一年干到了两千多万,这种疯狂的膨胀会让一个人完全的失去自我,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神一样牛逼,拥有点石成金的魔法。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让他收手呢?不可能收手啊。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跟董姐直接讲, 我只讲昨天和董武国通了电话,我约他来广州他不来,估计还是有些顾虑。
周小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