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丁显成说都是生意这话的意思。
我跟丁显成讲:
“丁总,再喝一杯酒,该追就追,真性情拿出来呗!咱也不怕呢!”
丁显成哈哈一笑,道:
“陈彬,你有点意思啊!你是不是真的追到了丁姿啊?”
我道:
“幸亏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要叫你一声大舅哥!”
丁显成又摇头:
“你叫不叫我其实一点所谓都没有,我和丁姿虽然是兄妹,但其实处得比同事关系还差,几乎就没有什么瓜葛和联络。
有一点,我比她大一点,她应该叫一声哥,但她从来就没有叫过。”
我问:“你们就不说话吗?”
“说啊,春节肯定会说几句话,她叫我丁显成, 或者阿成,或者没有抬头,直接就是一句‘喂’!”
“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
丁显成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我笑觉得有意思,你们和一般的家庭真不一样,我们体会不到。
我跟他讲,说我是独生子女,我们国情的原因,谁都不能多生啊!
我说:
“丁总,你觉得很恼火烦恼的地方,在我眼中看来其实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爷爷奶奶过世得早,我父亲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也少,所以很多时候春节我们就是三个人过节……”
丁显成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
“我,外国人呢!不是咱们国家人!”
他倒了半杯啤酒,一口又喝了:
“丁姿也是啊,也是外国人洋妞,你觉得是不是很有意思?……”
丁显成这一笑,笑得蛮萧瑟的,他说自己是外国人的别后是有潜台词的。
丁德芳是知名企业家,没听说换国籍,肯定是中国人,他的那么多子女,肯定也有中国国籍的,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不符合政策超生的是外国人,显然丁显成和丁姿都不是计划之内的。
马从静应该不是国外的国籍,但是她不姓丁,地地道道的姓马,这么一想我觉得老马挺苦逼的,从小父母都不健全,相比起来我家里小时候虽然穷,但是父母很恩爱,家庭很和睦,我得到了关爱和温暖绝对是老马和丁姿他们难以得到的。
这个时候沈瑜洁下来了,丁显成站起身来道:
“我去找老沈跳舞!”
丁显成很绅士的邀请沈瑜洁跳舞,我从旁边观察,觉得沈瑜洁可能真的有些累,但是高情商的她又不太好拒绝人,所以跳舞的神情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
我观察了一下杜衡,看到杜衡嘴上叼着雪茄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舞伴被人撬走了。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还是有些唏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普通凡俗人的江湖残酷,因为我们是为生存攀爬挣扎。
到了丁显成他们这个高度,他们生存的这个江湖何尝不残酷呢?
没有了生存生活的压力,他们也不想低人一头,他们也不想屈于人下,然而现实丁显成就是屈于人下的。
他想追沈瑜洁,但是沈瑜洁没有积极的反馈,这是因为沈瑜洁对他的观感差吗?我觉得更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丁显成没实力啊。
还是一句话,男人没有实力,就如同没有脊柱的软体动物,丁显成在普通人眼中,贵为九州地产的副总裁,年薪数百万,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女人把她当成如意郎君呢!
但是在他们这个圈子呢,他只是个忧郁的花泽类,哪怕他在我们班上是学习委员,但是道明寺却另有他人。
我看着丁显成酒醉的舞步,拿出电话给冯丹打了一个电话,把要安排接待的事儿说了一下。
冯丹和很吃惊:
“我没有收到消息啊,陈彬,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我道:
“冯总,我也莫名其妙,你也知道我对纵横一无所知,是丁三少跟我讲的,说让投资公司安排一下接待,我就是个传声筒的角色!”
冯丹道: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边马上安排!你能把人数这些基本信息跟我讲一下吗?我们是不是要包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