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我和覃建波一聊天,我就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发自内心的自信。
这种自信是装不出来的,这是一种乾坤在握的自信,我感觉这哥们有东西。
这个时候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只能灌酒,反正我年轻,身体扛得住,豁出去了灌酒!
终于,两瓶台子都下去了,覃建波醉意更明显了。
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
“覃哥,老弟我苦逼啊!在夹缝里面生存困难!钟松也好,陈从海也罢,还是那个冯丹,他们背后都有神仙的!
上面的神仙打架,我就在夹缝里面生存,你说我的日子好不好过?”
我顿了顿,又道:
“本来我是下定决心不蹚尚高国际这趟浑水的,奈何冯丹也邀请,钟松也邀请,结果我来了,现在落这么一个下场……”
我一番吐槽,反正真真假假,我也喝得多了,该发的牢骚也发。
我和丁显成是同学,丁显周也找过我,这些事情我都跟覃建波讲,反正真当他是兄弟!
覃建波嘿嘿冷笑,道:
“陈彬,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能预料到这条路难!”
我说早知道这么难,我才不走这条路呢,这不是自己找虐吗?这么难受?
覃建波道:
“再难的路也能走,关键你要掌握方法!就像你现在,看似很难,陈从海给你出的这个题目你没有办法破吗?你把办法都想尽了吗?”
我一听覃建波这话,心脏不争气的就跳起来了,我感觉关键时候来了,这家伙有主意。
但是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不能急,我如果急于求成,可能反而要弄巧成拙了。
所以我故意道:
“不瞒覃哥,我这几天绞尽脑汁的想法子,硬是找不到路子啊!可能也是我身在局中吧,看不清前路啊!”
覃建波道:
“有一点你要明白,钟松如果走了,那肯定会有新的董事长!新董事长的人选是谁呢?谁能接替这个位置?”
覃建波这话一说,如同当头棒喝,我脑海中一下好像抓住了一点东西,但是很快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我急得抓耳挠腮,却总把握不到关窍所在,覃建波也不怎么讲话了,他说酒喝得差不多了,他也要回去休息了。
我问他:
“覃哥,您觉得是谁接替董事长?”
覃建波道:
“陈彬,你其实可以去想想这个人选,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我觉得问题也不难解决!”
覃建波不再说话了,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蛇口这边喝得烂醉,这种情况我也不敢开车,就一个人窝在车里面发愣。
“叮,叮!”
电话恰在这时候响起了,我一看来电是丁姿的电话,我忙接听:
“陈彬,你在哪里啊?怎么先前给你电话不通啊!”
我说喝醉酒了,在蛇口这边呢!
丁姿问我情况怎么样,那件事能不能处理?
我心情特别烦躁,我说喝酒的时候能不能先不要打电话,让我安静一会儿,然后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把电话一挂,脑子里忽然想到,尚高国际的董事长钟松不干了,现在最好,最有利的人选完全可以是丁姿啊!
一想到丁姿,我就想到如果丁姿能够跟我一起出面,把如家酒店的那帮杂碎处理,不仅能解决我的难题,而且她手中就有更多的筹码了。
别看张鹏这帮家伙牛逼哄哄的,其实也是一帮穷屌丝,丁姿是什么身份?虽然说她现在没有明确的职位了,但是毕竟是纵横集团的公主。
在穷屌丝的眼中,丁姿这样的人是绝对高山仰止的存在,我把丁姿推在前面给我站台,我可以保证场面就炸不了。
只要场面不当场炸锅,让我把这帮家伙送回去了,那后面我钝刀子割肉,慢慢收拾他们,那还有什么难度?
我这么一想,酒立马醒了一多半,我拨通了丁姿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丁姿道:“你干什么?”
我说:
“马上去日光大厦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非常重要!”
日光大厦在福田,我人在南山,车子我顾不得了,直接打车往福田跑,到了福田,我看到了丁姿站在楼下。
我一身酒气,丁姿皱了皱眉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喝酒?”
我嘿嘿笑了笑,道:
“是这样丁姿,现在钟松肯定是留不住了!尚高国际董事长这个位置最好的人选就是你!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