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静在一旁听我和丁姿谈公司的事情,她插言道:
“陈彬,这样局势就很明朗了,你手中拿的这么多尚高国际的股权,你要想办法变现了!这是你的一个筹码!
公司业务拆分,到时候就要分蛋糕,尚高国际这一次能进入纵横系统,不是丁姿的功劳,更不是陈从海的功劳,而是集团内部的利益已经渗透到尚高国际里面来了。
所以你们搞得兢兢业业的,还当真了,丁姿还搞憔悴了,这不是好笑吗?”
丁姿皱皱眉头,想反驳, 竟然无言以对。
马从静说的大抵就是那么回事,纳入了纵横集团,那纵横集团对尚高国际就有管辖的权力,这种附属关系肯定会束缚尚高国际。
所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事情,游戏怎么玩主要是掌握资本的人说了算,只是丁姿和陈从海,包括我在内,因为是直接参与者,所以还是有一些灵活运用的权力。
马从静一语中的,我的股权是筹码,如果要拆分业务,我就得找人把股权想办法变现!
未来的尚高国际是没有未来的,而尚高国际的业务拆分出去之后,拆分的这些业务我们能掌握多少才是核心。
所以这里面牵扯到资本的腾笼换鸟,这么一想就觉得头疼了,更何况到时候要操作。
“好了,马总,今天我和丁总过来就是看一看你,顺便蹭你一顿饭吃!别忘记了周末的打球,另外,这也是杜衡和康伟合作项目的签字仪式,到时候你也要帮着站一下台!”
我和丁姿开车回南山,开的是我的皇冠,回来的路上丁姿问我:
“你觉得马从静有几成胜算?”
我一笑,道:
“不好说,她这个人看准的事情肯定要干,从这个角度而言,我觉得她的胜算很高!”
丁姿抿嘴不说话了。
我扭头看她,问:“怎么不说话了?”
丁姿把车窗放下一点,过了好久,道:
“其实我比较羡慕马从静,她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我道:“你也一样啊,你想干什么不能干?”
丁姿摇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其实我跟你讲,我的父亲从内心还是欣赏马从静的!
虽然他们的关系势同水火。”
我笑了一下,心想丁家这种家庭真尼玛复杂啊,父子之间,父女之间,还有兄弟姐妹之间,处处都会有算计,在这种家庭成长和生活太难了。
我们彼此沉默,只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恰在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微微蹙眉。
我开了免提接听,道:
“杜哥,您好!好久咱们没联系了!”
电话那头传来杜科久违而熟悉的声音:
“陈彬,我只要来深圳,第一个就想到你!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