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衡打着哈哈,典型就是寒暄,如果不是见过杜科了,我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这种寒暄背后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我还是能感觉到杜衡平静的背后其实有那么一点焦躁,如果真如杜科所说,杜衡现在真就太难了。
商场如战场,我们有时候有再多的困难也要默默的承受,千万不能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否则一旦让别人洞悉了底细,整个事业架构可能真就像雪崩一样,顷刻之间就会坍塌崩溃。
这需要一个人有超强的承受能力,实话讲这种能力普通根本不具备,反正这种为难受苦的日子我是经历过,但是我个人的为难受苦,和一个人支撑一座参天大厦的感觉肯定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深圳的这个局结束之后,广州那边周小双喜产爱女,他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女孩儿五斤八两,让我帮着想个名字。
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我问周小双,为什么这么快孩子就生了,不是说预产期还有好几天吗?
周小双道:
“早了,早了!我也是懵逼的,生的那天早上我还正常上班呢!刚刚开一个会,家里来电话说羊水破了,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了!”
我便给周小双建议:
“周哥,大名我一时想不好,我觉得孩子小名是不是可以叫‘早早’?”
周小双一听,哈哈大笑,十分满意的道:
“嘿,这个小名不错,就叫‘早早’,名字很好!”
我挂了周小双的电话,立马给董武国打电话,约他一起两人去深圳。
我问董武国:
“武国,我们去看望嫂子,你觉得准备一些什么东西比较好?”
董武国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得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的老人!”
我道:“那最好,这样,我马上过来和你汇合,你问好了我们一起准备!”
据我所知,江西和湖南虽然是老表,但是风俗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我和董武国两个大男人也不掌握这个情况,最后在他家里人参谋之下,我给孩子买了一套银质脚环,手环,另外再加一把银质的长命锁。
另外给董姐买了一套产后设备,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税,反正董武国觉得可以,现在他手头也没有多少钱,我一并全部买了。
我们赶到广州的时候,董姐已经出院在家里了,家里请了月嫂保姆,另外董武国的妈妈也从江西那边过来了,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
董姐把娃递给我抱了一下,刚出生的孩子, 脖子都是软的,抱得我紧张得很。
董姐道:
“娃的名字是你起的,你说小名叫‘早早’,我和你周哥出院的时候就把名字定了,名字就叫周早!”
董姐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觉得温暖。
之前就说好了,娃生下来之后就认我为干爸,按照我们湖南土家族的习俗,干爸其实就有过继的意思。
很老的传统是这样的,一般是富贵人家孩子出生之后,都会选择一家困难贫困一点的家庭过继,说是这样孩子好生养。
当然,现在与时俱进了,这种过继也并非完全按照这个传统,大部分都是关系比较好的两户人家,就如同我和周小双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