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她,问她:
“雪娇,要不我们一起过日子算了!别管他们了,好不好?”
苏雪娇瞟了我一眼,一笑,道:
“你爸妈的性格你了解,你要当个不孝子?”
我道: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人也能改变……”
苏雪娇摇摇头:
“不,我从来不这么想,我觉得人是唯一可能改变不了的东西!我想了,我不嫁给你,因为我喜欢你,上学的那会儿就喜欢你!”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们彼此喜欢,这不就该一起生活吗?
苏雪娇道:
“不,不!我喜欢你,就要被你束缚,我不想变成黄脸婆,我不想生娃带娃,等娃长大了我又老了。
我肯定不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这一点我太清楚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
“我想好了,如果我这一局赌赢了,我就回湖南!”
“回湖南?”
苏雪娇点点头:
“是回去,但是不回我们县城,我准备去承包一座山,地点我都看好了,我一姐们是我们临市的,她也有这个想法。”
然后苏雪娇跟我讲那座山的情况,说山很大,绵延有几十公里,上面目前有可以利用开发的土地都有三千亩,以前是国有林场,现在改制要对外承包,租期可以达到四十年。
我惊呆了,我问她是不是租这座山了回去当尼姑去?
然后我跟她讲了陈单的事情,苏雪娇笑得捂着肚子生疼,她说其实也可以啊,在山上盖一座庙,把环境搞好一点,也不收门票钱,就搞点香火钱过过日子多好?
这个女人脑子里天马行空,我还是第一次跟她如此深入的交流,聊人生的态度和选择。
我不聊不知道,这一聊才发现这个女人活脱脱就是我们山里跑出的一匹野马。
她的思维太跳跃了,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不是男人,却有比男人更跳跃的思维。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爱上一匹野马吗?
不过我感觉挺好,因为这证明苏雪娇是彻底的活过来了,之前她一直处在很压抑,很低落的情绪中,这种情况持续了至少一年了。
哪怕是我替她还房贷的时候,她也难以释放,就是因为她心里背负太多的负担。
现在一笔投资还有杜衡的坚定支持,让她甩掉了所有包袱,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都准备把自己卖了换五百万了,还有什么思想包袱扔不掉的呢?
这就好比我们吃饭,天天就愁要吃什么,结果你徒步迷路了,在野外饿了三天,你死里逃生回来还为吃什么犯愁吗?
所以说人这种贱骨头千万不要太安逸了,好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幺蛾子一定会来。
而一次困难,一次苦难,一次磨难,总能教给我们很多东西,而这所有的东西最有价值的一定是让我们懂得了“珍惜”两个字的分量犹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