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海,你他妈的嚣张不了一辈子,你以为攀上了丁显兵就可以高枕无忧?在丁显兵眼中,你也不过是一条能干脏活的狗而已,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从海一笑,一点也不生气,他道:
“陈彬,歇斯底里,丧失理智并不能让你赢!商场如战场,从来就没有仁义道德那一套虚伪。
我陈从海只崇尚胜者为王!”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陈从海说这句话,等于证明了我的猜测全是对的,陈从海从一开始就和丁姿虚与委蛇,这个老狐狸的盘算就是要完全掌控尚高国际,他要成为唯一的话事人。
丁姿被打压,我出局,这就是他的目的,现在他基本达到这个目的了。
正如他所说,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败了,就是一败涂地,所有的道理都不站在我这边。
在这个时候我如果质问他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人,或者说为什么那么卑鄙,那都是我他妈的不懂规矩。
所以还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讲了,转身走人,陈从海的车窗重新关上了,奔驰也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呆立当场,一个人品尝出局失败的苦涩。
实话讲很难受,所以我从粤海门徒步往回走,走到了白石洲,我回到家里灯都不愿意开,就一个人坐在露台上痴痴的看着外面迷人的夜色。
我又陷入到了频繁翻通讯录,却打不出一个电话的尴尬境地,现在我明白了,成年人的挫折没有分享的余地,更没有倾诉的余地,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独。
“叮,叮,叮!”我手机响了。
我一看来电,我把接听键按下:
“马总,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儿?”
马从静道:
“陈彬,我听说你今天在尚高国际出了大彩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听谁说的啊?”我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真尼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点屁事儿这么快连马从静都知道了?
“陈彬,你当我这些年是白混的吗?尚高国际我有几个耳目不正常吗?怎么样?是不是被陈从海摆了一刀,上看一课?”
我哼了一声,道:
“上课算不上,只不过丁二以势压人而已!”
马从静道:
“听你的口吻你还不服!是啊,跟丁二比你就是个小角色,但是你和丁姿难道就没有想过尚高国际一旦纳入纵横系统的利益平衡吗?
丁姿作为董事长,她就没有和各利益方进行深刻而细致的沟通,丁二又不是蠢货,如果丁姿早能去公关,何至于闹到这种程度?”
我道:
“马总,你觉得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不是有兴趣听这些玩意儿?你可以我说错了,千错万错我都认了!
你还想说什么?”
马从静冷哼一声道:
“跟你没法聊天了,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姑奶奶忙得很,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