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着黄海山这里的香喷喷的手磨咖啡,情绪渐渐的变得稳定,因为我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是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是不会退资的。
首先我不认为这事儿会闹到打官司的那一步,对黄海山来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最多因此疏远或者交恶。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他跟我翻脸,他占什么道理?就因为杜衡的公司倒闭了,他就跟我翻脸?
做生意的事情木已成舟了,他与其跟我交恶,还不如和我搞好关系, 我是有机会让他的钱增值的,他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觉得黄海山那么聪明的人,他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而我不知道的变数就是杜科。
如果是杜科在里面作梗,情况肯定又有不同。
实话讲我不能太低估一个人的恶,尤其是杜科这种人,他高学历,高素质,高智商,高水平。
实话讲恐怕任何一个年轻的学子都会把他当成榜样,因为他满足了读书人所有的幻想。
在国内大学担任教授,背后有很大的研究院支持,现在他年纪轻轻,又能跳出那个体制,自己投入搞企业,而且一搞就成功,一年就把一家企业做到几十个亿的估值,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实话讲,一开始我对杜科的印象也非常的好,因为杜科实在是有非常完美的身份,而且谈吐,学识和见识都很高,我内心佩服得很。
但是日久见人心,和杜科接触久了,便也明白一个人的格局和品格和学识的关系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杜科并不是完美的化身,他也有自己的短板,尤其是在人性方面,我真的不敢对他有太高的期待。
我想这一次老黄这里真的是杜科出了幺蛾子,那我只能说这家伙太腹黑,嘴巴上口口声声的说兄弟同心,杜衡的生意遇到了困难,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忙。
可实际上干的事情却是杜衡垮了之后,他尤为觉得不过瘾,还要上来狠命的踩几脚,这是什么心态?
我一杯咖啡喝完了,立马就拨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笑吟吟的道:
“杜哥,今天特别忙?”
“哎呀,陈彬啊!你怎么舍得跟我打电话?”
我道:
“杜哥,你给我交代过啊,说我只要来广州,那就一定要给你打电话,我能不遵命?”
我半真半假,这些年我做业务应付这种寒暄很游刃有余,杜科一听我在广州,立马道:
“那晚上咱们哥儿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安排车过来接你!”
我说喝酒没有问题,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老黄这边非得要请客,你来番禺,我们一起嗨一嗨,看杜哥您最近是不是喜事连连,酒量也跟着涨了。
我这么一讲,杜科明显有点懵逼,我感觉他有点意外,同时又有点抵触。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