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回老家,过程比较乏味,唯一让我感到压力小的是父亲可能是大病一场的缘故,对人生的理解和认知没有以前那么极端了。
所以我虽然没有带女朋友回来,老人虽然遗憾,但是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非得逼着我去满世界找对象相亲。
我老妈据说是花钱把县城周边的算命瞎子都请了个遍,给我算命之后说我三十岁之前婚姻动不了,可能这也是两老没有过分逼我的另外一个原因,让我能在家里躲几天的清净。
当然,实际情况也清净不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些朋友亲戚的饭局聚会还是要参加,家里的人情世故应酬其实并不轻松。
以前我对此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考虑老人是长期居家的,我如果表现得太差了,老人在老家会有压力,对他们的晚年生活没有好处。
我记得小时候最盼望的日子就是过年,因为过年可以吃肉,可以走亲戚,可以不用读书上学。
时过境迁,现在长大了,对过年的感情已经往另外一个极端扭转了,在深圳的时候,家乡是那么的让我魂牵梦萦,我做梦都想回家。
然而真正回到了家,一天的新鲜劲过去了,便觉得内心空荡荡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一天混过去,日子竟然变得难熬。
在县城和王炎几个人聚餐,王炎跟我讲:
“陈彬,你不打牌怎么能混日子?你在外面不打牌,那是为事业,你在家里也不打牌,那就是不通人情世故!
打牌跟赌博的关系其实不大,这是社交的需要,你在家里不打牌,你就没有朋友,没有谁跟你耍!”
王炎这一番教育让我无言以对,所以我只好陪他们打牌,还别说, 在县城打几天牌,日子过得倒挺快,人也感觉很放松。
只是我看到王炎从广州回来之后,好像一直都在打牌,这种日子如果长期这么躺下去,估计也人离废也不远。
张家界的龚智这几年旅游经济搞得好,今年回来开的凯美瑞,在我们这帮同学中,一个个龚总叫得热情得很。
他跟我吐槽:
“陈彬,王炎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张家界有一台旅游大巴让他帮我去开,我给他开工资,赚的利润还给他三分之一,他都不去,情愿天天在家里打牌,你说做兄弟的有什么办法?”
我不好怎么发表意见,王炎这个人做人是没有问题,在同学中他讲义气也仗义,但是在老家待久的人,让他去拼搏干事业肯定就差一些。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曾经也努力拼搏过一次,那就是去了一趟深圳开餐馆,钱是赚了一点,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把老婆给弄丢了。
熊筱在深圳见了大世面,横竖就觉得老公不对眼,她那么年轻美貌,一辈子就跟王炎这么混到底吗?
所以回来之后她就不安分,闹着吵着要出去打工,结果去上海干了三四个月,回来就闹离婚。
这事儿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跟同学分享,尤其是龚智我更不好说。
我想如果当初我不让王炎去深圳,也许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熊筱也没有机会去外面接触。
再等个几年,两人在县城混得年纪有那么大了,估计任何一方也就没有那些在外面攀高枝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