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离开,我心里真的有太多感慨了。
我觉得我们这些在外面混的人,真的就如同浮萍一样聚散无常,几个星期之前我还想着要扎根深圳好好干呢。
周小双也赞赏我把项目搞到深圳来,把外面的先进经验学回来,在华南搞影视,结果只过几个星期,我就转战上海了,而且短时间内我可能一直都在上海。
想想是为什么呢?都是为了钱啊!深圳如果我能搞到钱, 我会奔袭千里去一个我并没有那么熟悉的城市吗?
我记得有一次和袁朵聊天,我问她,说丫头,你怎么买什么东西都那么节省,都买差的?对自己好一点嘛,生活过得有品位一点嘛!
我本来以为以袁朵的性格,她肯定会说赚钱不容易,应该要节省一点云云。
谁知袁朵跟我讲,说买的这些东西可能因为搬家带不走,到时候多浪费?
我听了之后当时半晌没有讲话,是啊,我们这些漂泊在外面的人,思维就没有固定的,没有想过自己有机会能扎根某个地方,在任何一个地方混我们都要考虑撤,考虑搬家,考虑一走了之。
我们是南漂,北漂,东漂,西漂,一个“漂”字就道尽了我们的心酸,而现在我从南漂要换成东漂了。
我在华侨城新装的房子里面收拾自己简单的行囊,内心空落落的,我想了想觉得走之前还是要处理一些事情。
第一件事尚高国际那边我还是要有个交代,但是我想跟谁交代呢?我去找丁姿吗?实话讲我觉得自己没有太多脸面去找她。
还有尚高国际里面有一帮兄弟,我想也不能去找,因为我没有帮到他们太多,他们未来的路还是靠自己去闯。
所以最后我给陈从海打了电话,跟陈从海没有什么好讲,先打再讲。
所以在粤海门拳馆,我们又打了一场拳,这一次我们依旧竭尽全力,打了之后,我问他:
“陈总,你把我踢出公司了,遂你愿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陈从海咧了咧嘴,冷冷的道:
“本来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走不走没有区别!”
我眼睛眯了一下,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家伙比我大了快二十岁,但是他身形依旧挺拔,体态依旧壮硕,关键是他的精神还是那么要强,绝对不服输。
他不是个好人,是我很讨厌的那种人,但是像陈从海这种人能成事,因为他对弱者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只要你弱,他会毫不犹豫的碾压你,没有任何道德和心理的负担。
而对于强者,他又能弯腰,甚至能下跪,能够把所有的尊严都抛弃,这种人够恶心,但是我们能把这样的人怎么样呢?
这就是现实的社会,跟我们想象的文明社会相差那么遥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从海,游戏可能并没有结束,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道。
陈从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