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城,我和杜衡两人灌酒。
用他的话说今天可能是近三年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他喝醉了,明显有些失态,竟然在包房里面嚎啕大哭。
“他妈的,老子太难受了!我破产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狗日的,怎么这贼老天就要跟我作对?”杜衡道。
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我心情也不好,但是我这几年事情经历得有点多,现在的这个遭遇跟父亲生病比起来,跟我个人面临破产比起来我觉得算不得什么。
我拍了拍杜衡的肩膀,道:
“老杜,你破产的时候不太难受,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一定能东山再起,跌倒了一定能够爬起来!
但是现在你接二连三遭遇挫折,你觉得爬起来真的太难,逆水行舟,哪里那么容易?”
杜衡道:
“不是不容易,而是太难太难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年已经折腾了好多项目的,如果放在以前,这些项目任何一个我都能掌控拿捏。
可是现在我碰一个项目死一个项目,你说我是不是霉运当头,我是不是成了灾星了?”
我道:
“老杜,你以前是亿万富翁,干什么事情都自带气场,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项目当然好掌握。现在你处在逆境,你无论干什么项目,别人首先是怀疑,就算你板上钉钉能挣钱,别人也会持怀疑的态度,这就是现实!”
杜衡一拳砸在墙上,手都砸破了皮,我和杜衡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情绪崩溃,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
在我的印象中,杜衡是个很潇洒的人,就算遭遇了困难,他的生活品质从来就没有降低过,依旧夜夜笙歌,依旧灯红酒绿。
现在看来我看人只看到了表面,杜衡这几年过得不容易。
杜衡情绪崩溃,也有点影响我,从去年到今年,我把所有的精力和人脉都用来搞项目了。
通过我这么久的努力,我们已经见到曙光了,只要顺利把卫视的第二个项目拿下,我们如果能够做好,后续就不怕没有项目可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卫视内部权力斗争,让我的处境一下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真是太尼玛操蛋了。
喝了酒,我却睡不着觉,我真的不甘心,我想到周小双跟我讲说这一次我大概率能够度过难关,只是看以什么方式度过而已。
但是我现在面临的局面是进了死胡同了,这个难关怎么度过呢?
我现在没有一点思路,找不到一点可以努力的地方,就这样我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清早我去找冯为家。
冯为家每天都早起,他的习惯是早起先锻炼跑步,然后七点半去吃早餐,他经常吃早餐的地方是徐记早餐店。
我就在那边上等着,等着冯为家冒头了我就凑过去,然后跟他讲自己见过边学文了,情况很糟糕,事情可能解决不了。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