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钱小芬吗？我先过去了！”

……

我住进了酒店，也安排楼小宁住了进去，杜衡走了，我对楼小宁再没有失过态。

我不仅没有失态，反而尽量缓和气氛，让自己表现得更亲和，更和气一些。

我安慰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想办法怎么挽救要紧，其他的都没有意义嘛！楼小宁被我这一番亲和搞得很感动。

但是我自己很清楚，楼小宁在我这里已经被判了死刑，这个人我永远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合作。

我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现在也学会了什么叫外热内冷。

像楼小宁这种情况，我如果一味的找楼小宁发泄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我和他彻底的撕裂，那样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这样，我的情绪就没有必要肆无忌惮的释放，我回到了酒店，蒋丽知道我气得不轻，主动去找我。

我问：

“你来干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蒋丽道：

“陈彬，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但是我觉得现在锦绣公司能不能挺过去，关键就看你！我相信你能够解决这事儿……”

我问蒋丽，如果把钱小芬稳住了，能不能解决这事儿？

蒋丽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我道：“怎么不说话？”

蒋丽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我摘掉了眼镜，用手搓脸，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疼。

蒋丽很乖巧的凑过来帮我揉肩，我并没有抵触，而是脑子疯狂的转动，我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不是把钱小芬搞定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真是一个考验人三观和灵魂的问题，让我想不到该怎么搞。

“好了，蒋丽，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躺一会儿，一个人想点问题！”

蒋丽轻脚轻手的走了，替我关上了门，我把灯关上，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就那样坐到天亮。

天色大亮了，蒋丽又来给我送早餐来了，我去卫生间简单的洗脸刷牙，然后道：

“蒋丽，我可以和钟小娥先谈一谈吗？”

蒋丽道：“陈总，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我道：“那你知道什么？”

蒋丽欲言又止，我拎着公文包，道：

“带我去见钟小娥！”

蒋丽开车，我坐在后面，车开了一会儿，我道：“换道吧，去徐家汇，直接去郑乾工作室！”

蒋丽反应有点慢，我道：

“你发什么懵啊，让你换道，我要直接见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