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谋作为DG公司驻上海的投资总监,他在推动这件事,这事儿就从DG公司的内部开始发酵了。
所以本来希望不大的一次融资,现在有了新的转机,这个过程丁姿是全程参与了,她跟我讲,说她觉得自己真不适合做CFO,甚至不适合在国内做生意。
我笑道:“那你将来就干自己适合的事情,就相夫教子,我们生一堆娃,你专门当孩子王!”
丁姿脸一下就红了,一旁的钱小芬道:
“哎呀,姿姐还红什么脸啊!我和杜衡都讲了,我以后可不工作,就只负责生娃养娃!他们男人赚钱养家,我们负责貌美如花嘛!”
钱小芬这么一讲,大家都哄然大笑,气氛一下就搞好了。
杜衡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道:
“陈彬,你他娘的是真厉害!你说我杜衡能够安安分分的待在上海,就只管经营这么一家公司,这都是因为你!
很多棘手的事情,我觉得难以解决,甚至没办法解决,结果你总能把事情解决掉,每有这么一次经历,我脑子就清醒一分,我的野心硬是被你这么一点点的给压缩了。
狗日的,我现在觉得经营一个锦绣传媒都似乎有点难,你说你害人不害人?”
我道:
“行了,杜总,咱们兄弟你还给我戴高帽子?我们各有擅长,彼此都能解决很多问题!上次在深圳你给我的建议就非常宝贵,让我在关键时候没有昏头!”
“来,干杯,干杯!酒是个好东西,万千烦恼都能解,喝了!”
我们把一杯酒喝干,杜衡给我说了实话,他说这一次我来上海最大的意义就是帮他解决了麻烦,让他有了更好的生存环境,不至于在被钱小芬那边的大舅哥给小瞧了。
下一关他就是带钱小芬去广州,他觉得问题不大,如果他父母那边的问题捋顺了,他就考虑把婚结了。
“该结婚了,也玩够了!我比你大了好几岁呢!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一辈子逍遥下去,可是遇到了对的人之后,年纪到了我这个样子,思想一下就变了,不那么想了!
对了,我忘记跟你讲了,前段时间我去算了命,大师跟我讲了,我要在事业上再进步,得要先成家再说!以前对那玩意儿我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竟然信这个,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我哈哈一笑,道:
“如果这么讲的话,我很早就老了!我们人类啊,自以为了不起,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们就是宇宙中的尘埃,太渺小了!我们一讲就说人类的科技多么多么发达,其实真实情况是我们人类有几千种疾病,真正能够治愈的仅仅十几种。
在自然规律面前,我们不值一提,所以不信命咋行?不信命的人都是愣头青,都欠摔打,所以杜衡,我恭喜你,你这是成熟了!”
我们干了一杯,杜衡的兴致愈发高了。
这一夜我们喝了不少,我都喝醉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了酒店,我只记得和搂着丁姿说了很多话,我好像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豪情万丈,觉得老天待我不薄,我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固然是吃尽了苦头,但是我也收获了甘甜。
相比千千万万的打工人来说,我肯定是幸运的,因为大部分在外面漂泊的游子,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垂青,他们漂泊半生,留下的只有累累伤痕和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