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静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激动起来。
她瞪大眼睛盯着我,问我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搞到钱和杜衡一起去广州跪黄海山是图啥?然后在上海为了把锦绣影视搞起来,去费尽心机的公关郑乾,还有绞尽脑汁的去搞X卫视和Y卫视的关系又是为啥?
“陈彬,你一路到现在,经历了多少事情,吃了多少苦,你自己心中清楚,你搞这么多事情你图啥?我问你,你要逃,早该逃了,逃回湖南去,待在那个山旮旯里面,不一样娶妻生死,繁衍后代吗?
你漂到深圳来,折腾了这么多事情,干什么呢?用你的逻辑来说这都毫无意义,你可以超脱啊!”
“我告诉你陈彬,还是那句话,你一切因为野心而起,就在你发誓要赚很多钱,要娶最漂亮女人的时候,你就不要想着还可以超脱,还可以跑!
你要和丁姿成家,要成为丁德芳的女婿,你竟然就想一跑了之,还跑到我这里来振振有词的说你不图纵横集团的啥,这天下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吗?
丁德芳会把他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敢应局的人?猪脑子想一下也不可能啊!”
马从静语气很冷,看着丁姿,道:
“丁姿,你就不要想陈彬短期能去上海,丁德芳是个什么性格你不清楚?你为什么从小不被他喜欢,是你长得不漂亮吗?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性子太软弱了!
在丁德芳的思想中,人和牲口是没有太大差别的!大自然的法则优胜劣汰,软弱的人就应该是被淘汰的那一类。你软弱,你还让你老公跟你一样,关键时候竟然要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道:
“行了,老马!我就这一说而已,我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不值得!我妮玛在纵横集团混什么呢?陪几个太子爷读书没意思而已,我怕谁?”
马从静道:
“没意思?纵横集团资产过千亿,这里面有多少的龙争虎斗,丁德芳为了这个集团手上沾了多少资本的血腥,现在这么大一个集团就在你面前,你有资格在其中逐鹿,你竟然说没有意思?
这都没有意思什么有意思?人与天斗其乐无穷,人与地斗其乐无穷,人与人斗其乐无穷,你觉得人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思的?”
我无言以对,我想起一句网络名言,假如生活强奸了我,我与其挣扎,还不如享受,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丁德芳给我画了一个圈,我与其想着怎么逃,还不如想一想怎么在圈子里给自己争个好位置。
很多事情我们是挣不脱也逃不掉的,事情来了,我们就没法逃避,这就是成年人经常需要面临的赤裸裸的现实。
丁姿有些沮丧,我安慰她道:
“你沮丧什么呢?其实我知道大抵应该是这种情况,无所谓!纵横集团这么大,我现在又占据了十分有利的地形,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想问题不大!”
丁姿道:
“你不了解我爸爸,我爸爸思想很激进,你如果在他画的圈子里行事,你不进就要退,要么赢,要么一败涂地,你想无过怎么可能呢?”
我一笑, 道:
“可能!只要我态度是积极的,就完全有可能!这就好比那些操盘投机的人,其实真正厉害的高手,他的最底层的逻辑是不亏!不求多赚,但求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