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见到了高燕,她一直就躲在房间里面,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极度的苍白,眼睛通红通红。
“什么情况?能不能说明白?”我问她!
她道:
“如果公安要抓我,我就不活了,我肯定从这里跳下去!”
我说你究竟挪了公司多少钱,你讲过数字,或者说如果你觉得被冤枉,你也可以跟我讲。
高燕道:
“没有什么冤枉,我当初跟着陈从海跳槽的时候就是冲着钱去的!我在海洋地产网上班,也是冲着钱来的!李双林有事儿,我肯定就有事儿,齐芳也逃不了,陈从海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谁都逃不了,老唐去年报了两百多万的营销费用,这其中至少有两到三成的水分,这是齐芳定的规则,但是现在这些所有的规则都是违规的,全部要查,查起来都要出问题……”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囚徒困境”,雷鹏程恰就是用的这样的手段,他抓几个人,这几个人就能咬更多的人,然后他利用这种攀咬,把各种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谁都逃不出这一张大网。
我甚至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李双林出事儿,背后可能是齐芳给雷鹏程交的底,因为在囚徒困境之中,每个人都想死道士不死贫道,结果就是让操盘者拿捏宰割,为所欲为。
人性的丑陋在这种局面下被暴露得无比的彻底,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点点的摧毁,每个人被困在局中的人,会一点点的把自己的道德底线放弃。
一念及此,我内心暴怒,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要立刻冲过去找雷鹏程,但是一瞬间我又意识到也许雷鹏程就是等着我冲过去,此时此刻,我的任何冲动可能都会导致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最终落到的点是海洋地产网的控制权上面,现在海洋地产网的控制权究竟在谁手里,我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摊牌?
如果我摊牌成功了,海洋地产网我完全控股,纵横集团只是其他股东,那我完全可以召开董事会,把集团的内控人员全部清理出去,把内控掌控的所有东西全部废除。
但是我现在有把握我还是大股东吗?
我安慰高燕,让她不要慌张,因为这件事不是冲着她去了,而是冲着我来的。
我道:
“高燕,你一个,老唐一个,还有刘森,我们都是共同进退的!现在集团没有对你们动手,却保持一个很高压的态势,让你们陷入很大的恐慌之中,目的是逼我就范!
我的困境在于,我如果不就范,雷鹏程可能真的要动手!但是如果我就范,那我们更可能任人宰割,你最清楚,在博弈中所有的筹码都丢了,会是什么后果?”
我耐心和高燕讲目前的情况,她的情绪渐渐的趋于稳定,她问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