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接触多了之后,我们彼此了解也多,宋新谋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他这么跟我以交心,我就想到老马了。
老马对我窝在上海也是不满的,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只会和自己对频的人有共鸣。
就好像艾雷这种人,我们都知道他是高人,很厉害,因为事实就在这里嘛,他的作品没有一部不火的,他做的电影就没有不爆的。
但是就他这个人而言,我们找不到和他的相处之道,要成为朋友那更无从谈起。
“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搞不明白!谁都搞不明白,所以人要避免的去想一些终极的问题!”宋新谋道。
我掐指算一算,一晃眼我回上海也整整两个月了,我在纵横内部的培训安排也来了。
我到上海之后,每天和丁姿交流最多的还是发展问题。
我是留在上海干事业,还是考虑继续回深圳干事业呢?
丁姿刚开始是力主我扎根上海的,因为她在上海,她希望我和她一起,陪着她!
她跟我讲,她这一辈子肯定不会再回纵横了,甚至也不会再去碰其他的行业了,她就做艺术酒店这一个项目算了!有生意支撑她的设计情怀,小资情怀,她觉得很满足, 很愉悦。
但是我适合这种生活吗?
我和丁姿讨论的就是这个,丁姿现在开始觉得我和她其实不一样,我好像更喜欢那种折腾。
有时候我和丁姿聊到一些人生的问题,我脑子里甚至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有时候我会想到老黄,想到和老黄一起光顾过的那几座庙宇。
以前我觉得老黄喜欢去寺庙,信仰佛教很好笑,因为他这个人和信仰佛教好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现在我越来越理解老黄了,人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复杂了,好像永远在矛盾中活着,我们希望激情澎湃,又向往小桥流水,我们心心念念的想归隐田园,内心却并不安宁。
我这一次回上海之前,就想我一定要好好的耍几个月,好好的让自己享受一下闲适和小资,结果真的没有享受几天闲适和小资,反而现在搞得我脑子里有些凌乱了,过得越来越不自在,日子越来越迷茫无措。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刚刚起床洗嗽,我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我一看信息是冯丹发过来的。
冯丹的信息内容很简单:
“董事长来沪,日期XXX,你自己斟酌把握!”
我一看到这一条信息,忽然觉得脑子里一激灵,好像整个人一下就鲜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