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在上海逗留,但是上海锦绣影视我毕竟是老板之一,我一到上海,杜衡就把消息给放了出去。
这一来我该拜访的人就不能失去礼数,《北风》已经杀青了,剧组的热度还在,在上海这边的演职人员我不能视而不见。
杜衡跟我讲:
“陈彬,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们要多组几个局!电影杀青了,后期制作紧锣密鼓,我们当下重头戏是搞宣传和定档期!
在这个时候,我们正好趁热打铁,不能让大家把这口气给松掉了!”
杜衡给我传递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我回来之后要把热度维护住,这是个组局的由头,要利用这个由头做文章。
他这么说了,我能够当甩手掌柜不管事?
我最近一年的时间在米国,他在国内任劳任怨的为公司的事情拼搏奋斗,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干得十分出色。
我如果撂下上海的事情不管,直接奔赴深圳,这会让兄弟寒心。
再说我也清楚杜衡现在压力大,因为马上要结婚,他希望结婚之前能够把《北风》给上映了。
浙江钱家的势力太大了,杜衡在钱家人面前感觉矮一头,他需要拿出一点成绩证明一下自己。
而杜家这一边,今年最大的事情是杜科的环保公司成功在深圳上市了,杜科作为大股东,上市当天个人身价超过了二十亿。
用杜衡的话来说,他们两兄弟的身份和地位就这样一下拉开差距了,杜家是大户人家,但是大户人家内部更看重利益,杜科现在这么厉害,杜衡的压力能小?
晚上我和杜衡喝酒,他给我吐槽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然后颇有感慨的道:
“陈彬,一晃我们的人生已经过半了!不再年轻了,我只有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我从来都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算个事儿。
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他妈还有翻本翻身的机会,所以我不怕!
但是现在我不敢那么想了,现在我如果摔跟头了,我还能爬得起来?不敢想,不敢想……”
杜衡喝了一点酒,面红耳赤的连连摇头。
我也很感慨,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杜衡一起参加培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杜衡,我都不敢和他打招呼,因为他的气场太强大了,而且几个同学又介绍说他身价亿万,我和他妥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那一次培训之后,我们又有很多次的聚会,有沈瑜洁组织的聚会,有康伟组织的聚会,基本上这种聚会我和杜衡的交流都不多。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刚起步,杜衡已经是超级成功的人了,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也没有办法聊。
结果一场金融危机,让杜衡翻车栽了跟头,也成就了我和他的合作。
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给杜衡把酒倒满,我举杯道:
“兄弟,来,走一个!你放心,我回来了,上海的事儿我也要肩负一份责任!我现在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就尼玛是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