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考察,我们方方面面的收获都很大,之前有很多所谓的传言,或者说谣言,因为这一次考察不攻自破了。
通过深圳这一次考察之后,我在深圳正式提出来要和孙梓焰谈判,孙梓焰提出要求,希望她和我占据总公司一样的股份。
我反复思忖之后表示同意,但是提出来同股不同权,谈判这件事情为了能够占据主动,我专门把黄博松从旧金山调了回来,协助我谈这一次合作。
我现在手底下谈不上有多少人才,但是也绝对不是之前那样什么事情都单枪匹马,一个帮手都没有的时候了。
我这个同股不同权的方案就是黄博松给我制定的,他跟我讲:
“必须同股不同权,要不然我们主导这个项目就很困难!因为从股份来说,我们和孙梓焰只是平起平坐,我们是不是一致行动人?
还有两个股东占的股份也比较大,像钱震还有陈千中,他们两个人和孙梓焰的利益纠葛比我们深刻很多,我们没有办法保证在公司运作过程中,我们能有主导权……”
黄博松顿了顿又讲:
“还有一个,当地政府通过资源和土地入股,也是重要股东,虽然我们合作备忘录签了,上面明确总公司由我们投资方运营!
但是这里面有个很大的隐患,那就是余太强书记目前是支持我们的,下一任书记呢?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公司成立了一直都在,但是当地党委政府的主要领导肯定换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管理运营永远不被过多的干扰,公司的发展能够一直保持一致性,只能在股权上面动脑筋……”
得了,黄博松是高手,很专业,他提出来的观点合情合理。
但是操作起来有难度,孙梓焰就讲,同样是出钱,为什么我和她在公司的话语权上面就不一样呢?
不止是如此,陈千中和钱震也掏了钱,根据初步方案,我和孙梓焰拟定投资各六个亿,而钱震和陈千中两人各自拟定投资四个亿,一共是二十亿的投资。
我们都拿了钱,但是我提出这个同股不同权孙梓焰认为站不住脚,我们沟通之后,谈判难以有实质性进展。
我给马从静打电话沟通这事儿,马从静道:
“陈彬,你这个同股不同权肯定是理想国,当地政府可以明确不干涉公司运营,但是几个投资人他们怎么会接受你这个条款?
就因为你是主导的一方,你就要求别人投了钱之后,放弃掉股权?你这么谈肯定不会有进展……”
我道:
“那怎么谈?是不是我干脆让孙梓焰去主导,我投六个亿,和她平起平坐?”
马从静嘿嘿一笑,道:
“孙梓焰不就是这个目的吗?现在她让你来主导这个投资,并不是她内心的意愿,只是因为你得到上面领导的钦点,她不得不暂时虚与委蛇!
她肯定是希望有朝一日扭转乾坤,把这个局面翻过来的,她怎么可能跟你搞同股不同权?”
卧槽!
马从静一下说到了关键点,我想的和对方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存在的根本分歧。
做生意存在根本分歧,就很难达成共识,因为我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不让步,那对方也不会让步,这个僵局就没有办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