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一趟,回来后,必须和长老们解释清楚,并且向他们行礼。哪怕秦然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也是如此。当着长辈的面吃东西,要细嚼细咽,不要有咀嚼和喝水的声音。凡吃的东西,不讲究数量,不讲究质量。任何一个站在长老身边的人,都要双手合十,老老实实的回答长老的问题,不要说假话……”
等他把整篇文章都念完了,白秉德也是目瞪口呆,虽然他还没听懂,但能把整篇文章都背下来,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嘉轩这几日已经背诵了《四书》,又快速的学会了《集注》,以他的速度,考中秀才并非没有希望!”在朱先生看来,李明浩中了秀才,也是迟早的事情,但他生性谨慎,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大不了的话。
“什么情况?嘉轩以前可没有现在这么聪明。”白秉德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有种看不懂的感觉。
“嘉轩大彻大悟,这样的情况虽少,却并非绝无仅有!”朱师傅子对白秉德说着一些历史上的读书人大彻大悟的事迹,以此来印证。
白秉德虽然不认识苏洵,但能被自己的夫君如此夸赞,肯定是天上的仙人,脸上露出恭敬之色。
李明浩看着这一幕,更加坚定了他要在白鹿村混个一官半职的决心,等他中了秀才,相信白秉德就不会逼他留在这里了。
朱先生说完,又说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嘉轩这几天每天都在变化,我看着挺顺眼的,他这是在学习,不能一日去,一日去,一日回,多浪费啊!要不,你把他送到我这里来,让他白天和其他同学一起学习,晚上我再给他补习功课!”
白秉德重新提起水烟,开始沉思,朱先生并没有催他,而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白家的粗茶淡饭。
白秉德一饮而尽,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一个秀才,嘉轩能被你看上,那是他的造化,我当然不会阻拦!”
“明日一早,我便将他送往学院,从今往后,还要劳烦你多多费心!家里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嘉轩这个岁数,本来就没什么活儿可做,找他来,不过是想让他学习一下种地的技能罢了!平日里有我和鹿三在,实在忙不过来,请些帮手就行!”
朱师傅子心满意足的离去,白秉德又仔细嘱咐李明浩,让他好好学习,听从朱师傅子的吩咐,赵氏擦了擦眼泪,既是为自己的儿子高兴,也是为自己的儿子不舍。
第二天一早,鹿三起床的时候,马车上已经装满了粮食和肉干,这些都是他给自己的,但他要带着自己的孩子,每天都要在书院里学习,自然要带着更多的食物。
待得到了学院,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来之后,才道:“朱公子,嘉轩就拜托您照顾了!”
“别着急,也许再过一两年,我们白鹿村就会出一个读书人呢!”朱师傅子说道。
从那一天起,李明浩可以说是脱产学习。
回到书院,李明浩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每日清晨,清晨,他便开始学习,上午,他朗诵经文,下午,他写了一天的字,然后,他便开始温习第二天的知识,直到很晚,他才睡下。
这样的日子,固然无聊,可一想到只有这样才能逃出白鹿原,李明浩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经过一番学习,朱先生很是满意,像他这种人,最高兴的就是有个徒弟可以继承自己的传承。
朱先生确认李明浩已将四书及朱熹的注释背得滚瓜烂熟后,便开始教他写八股文、作诗、对对联。
或许后世之人认为,秀才只是参加科考的第一关,很容易就能通过,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