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对父子从书房中走出来,那小孩看起来和李明浩一般大,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诧异,大概他们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一个比他们还年轻的新科学子。
李明浩赶紧鞠躬问好,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在下滋水白嘉轩,有礼了。”李明浩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道。
“在下三原于伯循,不知阁下可也是来参加考核的?”青年男子也回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但对于右任来说,却是大名鼎鼎,用不了几年,他就会取一个“诱人”的名字,取个“右任”的名字。
百度百科中,有一大串名号,什么“中国近代高等教育的开山鼻祖”,什么“民国四大书家”,什么“当代草圣”,“近代书圣”,什么“上海大学”,什么“复旦大学”,什么“私立南通大学”,什么“中国近代民主革命”的先驱,什么“果党”的元老等等。
一念及此,李明浩更是热情,“原来是余兄,我也曾从朱先生口中,得知三原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大才子,以后大家都是书院中人,还请多多关照。”
“朱公子,你在说什么?在下也是早有耳闻,以后若有时间,还请嘉轩兄引在下前来拜访!”于伯循一听朱先生这三个字,顿时两眼放光。
“好说好说!”李明浩本想多说几句,奈何刘先生正在房中等候,只得先告退,“前辈久候,晚辈不敢怠慢,晚辈先入内,晚辈自会与前辈详谈。”
“不用着急,我就在这里等着!”出乎意料的,这于伯循竟然如此的热心,直接在这里等着。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李明浩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自我介绍后,将朱先生的信件,双手奉上。
刘古愚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唉,朱贤弟,我曾三番两次邀请你去关中书院,奈何你对白鹿书院念念不忘。”
有朱师傅子这层关系在,入学当然没问题,刘古愚立刻将李明浩收入门下,又向他询问了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情。
李明浩回答之时,想起了朱先生对刘古愚的引荐,刘古愚自幼父母双亡,家中贫穷,日日卖烧饼,晚上替人做磨盘,虽是这般艰辛,仍是孜孜不倦。
到了最后,他不仅精通经史,还精通音律,精通天文数学,在关中乃至西北都是赫赫有名的读书人。
他二十二岁就考上了秀才,三十二岁就考上了进士,后来在京城考了一场,没能考上,就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潜心钻研学问,教书育人。
刘古愚曾有一位出色的弟子,名叫李岳瑞,十数年前就考中了秀才,成了庶吉士,现在已经是章京的总督,深得光绪皇帝的器重。
朱先生却不知,李岳瑞与康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多年以后,康梁之言得以直接传到天庭。
“朱贤弟,你果然是个好苗子!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上课!”身后有人等待,刘古愚也不便多说,询问一番,便将李明浩打发走了。
出了门,于伯循正等在门外,见到他,立刻热情地招呼道:“走吧,我们先在一块落脚,如果能在一个寝室里,那就更好了。”
二人随着那几个小厮一起去办理手续,途中,白秉德还与于伯循的老爹于新三闲聊了几句,于伯循老爹是四川岳池县的一位商人,经营典当行有二十年之久。
李明浩终于知道,于右任为什么要成立复旦大学了,典当行的利润很高,二十多年的积累,也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