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可以用来治病,可以用来治病,也可以用来吸毒,可以让人家破人亡!我的门上还贴着一幅朱师傅子写的《读书》,我可不能收,多谢吴掌柜的厚爱!”
李明浩说完,径直走进屋子,将那块石头扔进炉子里一把火烧掉,走出屋子,安抚吴长贵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这些石头可以当草药卖,可是你在山上,却不懂,这些石头不是用来治病的,是用来给烟馆害命的!”
吴长贵或许也明白这一点,但李明浩这么一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免得两家因此反目成仇。
吴长贵得势不饶人,连忙道:“嘉轩,老夫在山上真不懂什么,只是听闻外面的药店价格很高,才想着送给你,却不想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夫真是有眼无珠!”
“唉,这玩意儿,当初被那些洋人弄进去的时候,不知道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灾难!当初在我们陕西做巡抚和总督的那个林先生,就是在广东卖烟叶,惹了洋人,才被发配到我们大西北来的,林先生对我们陕西有恩,这种事,你可别沾了!”
“嘉轩,这就对了!吴长贵明白李明浩的意思,不再提这件事。
到了白鹿原,他又给朱师傅和刘古愚他们发了些东西,周梅村一家也不例外,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转眼间,工厂就要完工了,现在正是棉花丰收的时候,白鹿原上负责棉花生意的商人们纷纷派人前来拜访。
“白大人,在下田贵礼。”在这个时代,但凡能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背景的,眼前这位,便是未来白鹿原总乡约中,田福贤的后人,田家,在这白鹿原,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非李明浩是个举人,他们也不会来此。
田贵礼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白大人,自从你的工厂开业后,我们就一直在想办法帮你一把,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要的话,我们一定会帮你弄到的,你要多少,我们就给你弄多少!”
李明浩道:“你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那就太好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但价格是多少?”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明白这一点,不管是采购渠道,还是销售渠道,绝对不能让一家独大,否则就会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销售的事情还好办,因为他和周家有婚约在身,算是一家人。在采购这一块,田家毕竟是个外来者,不如周家靠谱。
不过,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生财,如果对方开出了合理的价格,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如果他们不识相的话,也就怪不得他了。
自己有着举人的名头,有着周家的财势做后盾,在这白鹿原,甚至在这滋水县,也只有自己能欺压他人的份,而不会有人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田贵礼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李明浩虽是个举人,可田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白鹿原独霸了数十年的棉业,你们要在白鹿原办个纺织厂,那是可以的,可你们总要分一杯羹不是?
田贵礼又道:“去年我们的棉花是一担十二两银子,可今年的收成太差,所以价格才会这么高,所以我们才会以十六两银子的价格出售,白大人,你要买,我们就算赚不到钱,也要拿出十四两银子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