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张”偷瞄一眼大长腿,内心就是一阵躁动,见她面露喜色,进而趁热打铁:
“您知道古人雕玉的用意吗?”
客人微微摇头,暗送秋波……!
那眼神宛如电流,刺痛了破烂张每一个细胞,他根本就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来一个饿虎扑食…!
“雕工大多是为了掩盖玉质本身的柳裂,只有这种特别完美的玉料,雕刻一刀都显多余……!”
“美女我讲的明白吗?您理解了吗?”
客人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小老弟没看出来,博学多才啊?”
破烂张淡淡一笑:“玉牌32万!价格不讲,陈哥也是老行家,肯定知道这玉牌价值,不信您问问他?”
阴损坏的小破烂击鼓传花,把球传给了大白话。
陈有志接过玉牌,看了看张姐,点头称是。
“呵呵!小伙子不但人长得精神,这理论还一套一套的,姐姐我认了。”
“你说的确实在理…!就是吧?”美女语气顿了顿……!
“既然陈哥也在,你们又是邻居,怎么也得有个优惠吧?”
“你说那陈老板?”
她也把球踢给了大白话………!
陈大白话可谓进退两难,感觉怎么说都不恰当。
陈有志挠挠头,心里合计:“破烂张真是人小鬼大!你大爷的!十万的物件,尼玛狮子大开口,开价32万!买家还他妈的喜欢!这可让我怎么圆吧?”
“我就是来卖个好,顺便弄点油水,这他妈的可好,风箱里的老鼠,两面挨巴掌!”
大白话沉吟片刻,磕磕巴巴道:“这个吧!东西是真心的不错,但是价格吧?”
“就得看张姐您的预算了……!我感觉张老弟多少会给我些薄面?”
陈有志此话可谓滴水不漏,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破烂张。
破烂张根本就不买他的好,暗自讥讽:“尼玛都多大了啦?管人家叫姐!”
长腿美女见二人踢皮球,不禁拍案而起,柳眉倒竖:“25万,给姐包上,自当交个朋友?”
陈有志见状,心里那个气啊,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心里念叨:“尼玛给的价格真高,在我店里买东西多一毛都不情愿。唉…!还是尼玛小奶狗吃香?”
破烂张也不理会大白话变颜变色,阐述道:“张姐不是不给您面子,师父的东西,定的死价!”
“这也就是看陈哥在这,都是同行,您又是陈哥的朋友,所以才开的这个价格,一点没高要。”
他又转头看向陈有志!嘴角带笑:“您说对吧?陈哥!”
陈有志气的脸都绿了,内心翻腾的骂着:“好你个小犊子,这是把我架火上烤,还尼玛烤的外焦里嫩。”
美女看了一眼不淡定的陈有志,面有不悦。
她见陈掌柜并未吱声,也见破烂张语气决绝,奈何玉牌越看越好:“这样吧?我也着急要走,一口价!28万,行!我就刷卡,不行!我再看看别家?”
破烂张一脸为难,佯装无法做主,嘴上还小声的念叨:“这个价格师父会不会同意啊……?”
接着一跺脚,道:“得嘞,我就自作主张吧!我给您包上,也是交您这个朋友,也看在陈哥的面子,不挣钱也卖了!”
交易达成,皆大欢喜,刷卡走人,各自离去!
陈有志气的后槽牙都尼玛咬断了,出门差点没撞门框上……。
他望着大白话的背影,笑骂道:“撞死你个龟孙,你个老欠蹬!”
转头来到了里屋:“看到没老小子?小爷我的眼力怎么样?这一会就挣了20万!”
老者抬头,斜眼,语气轻蔑道:“你大爷!你这是眼力吗?这是你小子他妈鸡贼!跟眼力有个毛线关系…?你是出卖色相。”
“说你小子是井里的蛤蟆,你还不信了,你见过巴掌大个天?”
“你还没有真正的接触高档的古董?就你那俩遭钱,根本就不够看的!”
瞬间说得“破烂张”小黑脸微红,笑嘻嘻的应承道:“您老说的都对!我陪您老喝点!”
两人推杯换盏……。
店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风风火火的“道了去”夹着破包,再次跑进了胜德堂:
“张哥在吗?是我啊!有好事找您…!”
破烂张与老者来到展厅。
“道了去”语气急促道:“是这样的张哥,有几个在下面淘货的伙计,淘到了一件好东西?是件康熙年间的珐琅彩小碗,开价太高,我肯定是拿不起!”
“这不就来给您报个信吗?您要是感兴趣的话,现在就跟我过去看看…!”
破烂张也是酒劲后用,也赚了钱,很久没开张,自是高兴,还有就是,也想证明给老东西看看,自己不用法眼透视也能照样捡大漏…。
也没跟“道了去”废话:“走……!马上带我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胜德堂。
老者看过此人面相,掐指一算,捋须笑道:“呵呵!此去不吉?也算是给你小子长个记性吧!”
又自顾的啃着鸡腿,喝着茅台,悠闲的哼着小曲儿……。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破烂张”兴高采烈的跑回了胜德堂:
“老东西你快出来!你看看这是啥?还敢质疑小爷我的眼力。”
“小爷我没用法眼透视,也一样捡到了天大的漏!这是尼玛“康熙御制珐琅彩!”
“哼———!”
老叫花子拿起珐琅彩小碗,上下翻看,哼哼一笑,语气淡淡道:
“你小子………………!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