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手托着宝玺,故作沉思……
几人无不面面相觑,等待着下文,冯大师也被他的博闻多识所折服,神态坦诚。
林南站在他的身后,也是全神贯注!
张九天嘴角带笑,心里念叨:“这方宝玺能留在他的手中,也算是最好的归处了。”
破烂张越看宝玺越是喜欢,不由得愣了神………
赵一笑轻咳了一声,调侃道:“张大师,大家等着您讲解呐?”撅着小嘴,阵阵呢喃。
“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他挠了挠头,歉意道。
给几人续了杯茶,耐心的讲解:“我在一本古籍中,见过此枚印玺的介绍,书中所载,宝玺的尺寸为7.5乘7.5乘5.5。”
林南恰到好处的拿来了卡尺,几人看后,都暗自点头,这尺寸与他说的无二,这就是他与林南的默契,做古玩生意,就得让买家信服!
他又继续说道:“此方白玉交龙钮,“自强不息”宝玺,制作于乾隆五十四年十月至十二月。”
“当年内务府造办处活计档,此乃当时制作的八套组宝其中之一,为庆祝次年乾隆皇帝八十万寿所特制,是主宝“八征耄念之宝”的副宝。”
“此宝玺玉质凝润莹白,纯腻细致,龙钮精雕细琢,非超凡之工不能成,龙首刻画威武霸气,圆眼长须,龙嘴齐平,阴刻鳞纹,显得神态威猛张扬,给人的视觉以威严大气,稳重肃穆之感。”
赵一笑听的神志迷惘,不禁拍手称快:“小破烂就是优秀,我爱死你啦…!”她全然不顾还有外人在场。
冯大师摇了摇头,笑而不语,眼中透露着全懂的意味,打趣道:“真是才子配佳人啊!”
晃过神来的赵一笑,瞬间俏脸微红,尴尬不已,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
这给破烂张愁的,却没有一点办法,不由瞪了她一眼,她却柳眉一竖,吓得他闭口不言。
偷瞄了一眼冯大师,又给他倒了杯茶,指着宝玺,又讲道:
“其构思之巧,雕琢之妙,真可谓匠心独韵,印面为方形,再看这雕琢与抛光一丝不苟,平面打磨的光滑如镜,阴刻的篆书“自强不息”四字,布局工整,严谨规范”
“真可谓法度自然”
冯大师不由喝声好,抚掌道:“老弟不凡,名不虚传!”
“能挣千亿,名至实归……”
赵一笑闻声惊讶道:
“挣了多少?”
“冯大师您说他挣了多少……?”
“我没听错吧?”
“哈哈,你没听错,是一千多亿,”
冯大师又重复了一遍,话语中有真挚,有恭维,因他结识财团少公子周昆鹏后,就以笃定其人是谁!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定是有着它的潜在原因。
林南当时在场,自然不为所动,张九天眼神飘忽,惊讶不已,心里嘀咕:“一千……多亿!我靠,上坟烧纸也没烧这么多啊。”
“我靠!”赵一笑不顾众人的眼光,飞奔出门,回头喊道:“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老爸去……!”
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的跑回了集珍阁。
破烂张摇头叹了一声:“冯大师您别见怪,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天性活泼…”
“你师傅的女儿?”冯大师目露狐疑:“我说的吗,看来虎父无犬女,此言不虚!”
因冯大师身旁女秘书勤换,以为他口中的师妹,另有它意!
张九天喝了一口茶,感觉不便久留,察觉二人有生意要谈,进而起身,跟几人道了一声别,径直走出了胜德堂………
破烂张也没挽留,点了点头,别无他话,大恩不言谢,这份厚礼,来日方长。
林南端来了水果茶点后,转身去了后院看书。
冯大师再次拿起宝玺,又有了一番别样的感受,抚摸着乾隆皇帝的玉宝,啧啧称赞,对破烂张也是拳拳服膺:
“老弟!”
“我很愿意听你讲历史,顺便学到了很多东西,如果老弟愿意,不妨再给讲讲”
“讲讲乾隆!”
“讲讲这方宝玺…!”
说完拿起了一颗葡萄:
“虽然我不能得到此宝,但我感觉,见过即拥有……!”
他说出了一种豁达,体现出了一种格局,在现实中的古玩圈,真是如此,即便你慧眼识珠,怎奈囊中羞涩,近年来财团大鳄涌进艺术品行业,拼的不再是眼力,而是财力,不信你看,无数拍卖封面,封底,都被财团收入囊中,人家不在乎眼前的利益,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进而一掷千金……
毕竟那是客人,又是主顾,因此鸡贼的破烂张,谦恭道:“我也感觉跟大师有说不完的话,就如佛家所言:“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