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闻声一怔,恍惚间,头晕目眩,差点站立不稳,踉跄的扶住了桌角,看了一眼横躺在床的王满江,不由眼角带泪……
“大仙,难道别无他法?”
黄仙唉声叹气,踱步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蹙眉问道:
“他与你重要否?”
“我有今时今日,都与他老人家分不开,您说!这个人对我来说重不重要…!”
破烂张潸然泪下,点燃手中烟,深吸一口:
“我当初怀揣7元5角,闯荡盛京城!”
“举目无亲,落脚无地,在车站的长凳上坐了一晚,思乡的苦楚,心中的落寞,蚊虫的叮咬,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很多事现在来说,感觉轻松淡然,谁也理解不了一个人茫然无助的心境!”
走到了王满江的床前,俯身讲道:“就是这位老人,花了八十万,买了我一件青铜印章!”
“让我重燃希望,如获新生,恩同再造……”
“进而我有了立足之地,栖身之所,思绪也迈入了正轨,偶然间地摊闲逛,机缘巧合,让我发现了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拿出十万,购入囊中……”
“还是这位老人,引荐张一龙,就是那位号称本市的张半城,以一亿的价格把鸡缸杯卖收走,这其中存在着王老的因素…”
“再后来……”
“王老督促我,让我盘下一家店面,就是胜德堂的前身!”
“王老为人仗义疏财,豁达大度,不拘小节,在我成长的路上,给予了很多无私的帮助…”
又拿起了霍去病的贴身佩剑道:“这把千年古剑,也是拜王老所赐,有幸归我所有!”
“林林种种,都离不开这位老人……”
起身走到了黄仙的身旁,哀求道:
“大仙您说?”
“我该如何报答?”
“我该如何去办?”
“请您给我指点迷津………”
说完跪拜在地,眼中满是恳求,拽着它的衣角,泪如雨下,那种无法言语的不安,展露无疑!
黄仙被他所说所讲,触动不已,伸手相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
摇了摇头:“办法也不是没有?”
“就是……………”
它拉长了语气,没有把话说完,因黄仙深知,此行定会凶险万分,稍有闪失,便会命丧黄泉,绝非儿戏,因此他顾虑再三,九幽之地,神鬼都会畏惧三分,何况他肉体之躯,虽然阎王会顾及仙道,但其金口已开,绝不会善罢甘休,此去之行,他只能独自前往,他人爱莫能助…………
也许会天各一方,阴阳永别,也许会存在转机,但又谁敢笃定,进而黄仙眉头紧锁!
破烂张急的上串下跳,大喝一声:
“您到快说啊,再晚了,王老就回天乏术啦…!”
抬起就是一脚,红木古凳被踢成了两节,站在门口的林南,下意识的扒开门缝,瞄了一眼,只见破烂张一人,怒气冲天,木凳裂成了两半,心有余悸,没有进前……!
小伙计吓得一激灵,差点栽倒在地,望了望林南,没敢吭声……
“快他妈说,无论多大的风险,我都愿意前往,你要是不说,我刨了你的祖坟!”
黄大仙瞬间跃起,呲牙道:“你他妈疯啦,还敢吓唬本仙!”
“你刨一个我看看……”
“德性!”
“行啦,我认怂!”
“但白酒以后免谈。”破烂张收起怒容,似笑非笑道。
黄仙心里打鼓,因它一上午就喝了三箱年份茅台,所谓喝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略带醉意的黄皮仙,故作高深道:
“也罢!”
“既然你小子都说到这了,我也感觉这个老头,还算可以!”
指着破烂张的鼻子问道:“我指点迷津?”
“酒可要管够…………”
破烂张一个箭步上前,抱起了黄皮仙,阿谀奉承道:“您法力高深,心地良善,别说白酒了,烤鸡也管够。”
“我要为您老开一间酒坊……”
他抱着黄皮仙,来回转圈,左一圈,又一圈,上一圈,下一圈。
那他转的头晕眼花,黄仙啐骂道:“龟孙,快他妈给我放下,你有苍龙附体,你想让老子驾鹤西去啊……”
黄仙用力的推开了他,依旧顾虑重重,虽然被他的念恩之心所触动,但还是怕有闪失,不救死一个,救了怕死俩,转念一想,既然他苍龙转世,想必命硬,索性拍案而起,凝眉道:
“既然你想舍命相救,那我也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