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戒备心很强,缓步朝楼上走去,狐疑的面容时隐时现……
破烂张展颜轻笑,朝楼下的林南眨了眨眼。
瞬间会意的林南,把钟馗伏魔图又悬挂于堂中,两人会心而笑,尽在不言。
“吴老,我给您号号脉。”
戏精上身的“破烂张”要把戏做足,他哪里会诊病,拖延时间,故弄玄虚罢了。
老人平躺在床,双眼微闭,伸出了干枯的左手。
破烂张装模作样,找寻着脉搏的位置,右手随意搭放在老人手腕处,眼睛微微闭上,数着所谓的脉动…
“我说孩子!你会号脉吗?
那尼玛是血管,都被你掐不过血了。”
其实老人也能感觉得到,他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从手法而言就能得出结论,其不懂中医,只是个棒槌……
此时吴老的内心杂念甚深,心心念念皆在画上,那幅千年的古画,对老人意义非凡,那是一种执念!
让其医病,无非下个台阶,也存有一丝侥幸,这世道,多奇人异士,死马当活马罢了。
眼疾对鉴赏古画者来说,无异乎致命的打击,因“破烂张”的面相颇有特色,区于常人,不能太信,不能不信,这就是人生阅历所致…
太信!容易上当、
不信!容易错过、
破烂张被老人的一声训斥,面红耳赤,尴尬无比,只能选择淡定,叫嚣道:
“别瞎逼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您是怪病,乃邪气入体,气血两亏的症状,我的手法,那是世外高人的独门技艺,怎能与庸医同步!”
话音未落!
黄仙的幻影悬浮于半空,撇着嘴讥笑道:“真尼玛能讲故事,还独门手法,那是号脉吗?你那是掐人……
四箱茅台,我传你号脉口诀,演戏演足,才能打消老人的顾虑,他的心思都在画上,你得让其信服,才有谈判的筹码
你装逼拿样的态度,只会适得其反,这就是你以貌取人后果,信口开河的报出了价格,哼!看你怎么收场……”
破烂张被数落的一无是处,黄仙为自己,又争取到了两箱茅台。
“你个老痞子,尼玛这是趁人之危!”
黄仙全然不顾,傲娇挑眉,咧嘴傻笑。
因“破烂张”收藏的都是老酒,高年份的茅台,两箱就接近六万块,它喝的不是酒,那是他的血……
黄皮仙酷爱喝酒,流传甚广,且嘴越喝越叼,专挑有年份的喝。
它的趁人之危,逼得“破烂张”无所适从,咬牙切齿也无济于事,奈何有求于人,进而选择忍气吞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一时间,气氛凝固,就在僵持之际。
“小雏鸡”却蹦蹦哒哒而至,瞥了一眼悬在半空的黄皮仙,煽动着翅膀,叽喳了两声!
这就两声叽喳,把黄仙的屁都尼玛吓凉了,直挺挺的愣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破烂张”立马喜上眉梢:“小黄仙,还装逼啊…
你那牛逼劲呐?你那咄咄逼人呐?
这回有天敌了吧?还嘚瑟不?再跟我装逼,我就放鸡咬你。”
主动权又落到“破烂张”的手里,不由挑了一下眉头:“你的口诀就值一箱,爱要不要!”
口哨一吹,小雏鸡飞上了他的肩头:
“哼哼!
雏鸡要是饿了,我可管了…”
人都是这样,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气势马上恢复。
“行!都听你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黄大仙气的怒发冲冠,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眉头却锁成了一条直线。
吴老都吓傻了,见他自言自语,神神叨叨,以为鬼上身呐:
“孩子啊,你干啥呐?
一会对着天言,一会对着地语,你可别装神弄鬼,我可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再说心脏也不好!”
他与黄仙对话时,全神投入,显然忘了老人的存在,在老者的视角里,他就是在自言自语……
“既然您老相信我,那就得听我的,号脉也分很多种,动脉只是其中最浅薄的一项!”
现学现卖的破烂张,侃侃而谈:
“今天晚辈,就给您上一课,讲讲这其中的门道……
浮脉!
浮轻取,重按无,浮如木在水中浮,浮而有力多风热,浮而无力是血虚。”
“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