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一喜……
打天下,得有人、
想发家,心得狠、
这都是缺一不可的因素……
原本他是想,巧取豪夺,在观其相后,破烂张改变了想法!
既然遇见,自是天意,天意使然,那就喝个尽兴吧……
人一旦敞开心扉,那自会换来坦诚。
此话可是因人而异,不可逢人便掏一片心,往往换来的都是一盆泪,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教训。
破烂张正了正声,举杯道:“相逢即是缘,相离何须怨!人生多坎坷,杯酒释前嫌,钱财乃是身外物,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来……
哥几个,喝一瓶!”
“哈哈!老弟还是一个文化人,大爷的!能结交你这样一位朋友,是我的荣幸,我干了,你随意……”
“道哥”一仰脖,“咚咚咚”一饮而尽。
“好酒,凉快!”
破烂张哪能露怯,也干了一瓶:“真他妈爽。”
几人推杯换盏,甩开了腮帮子,都是吃货,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兄弟,怎么称呼?”
“破烂张!”
“哈哈哈!”道哥大笑不止:“老弟原来是收破烂的啊?”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众人皆醉,他却独醒……
此时他的眼前,被一道彩色屏障所笼罩,似乎看见了一扇大门,大门仿佛身处在海洋,绚烂而魔幻。
似开似合的幻境,玛瑙葫芦淡淡熹光,就像打开“归墟”的一把钥匙……
“兄弟,你我再干一杯,”
卷毛“道哥”大笑道。
破烂张却双眼迷离,盯着他胸前的玛瑙葫芦,痴痴呆呆。
卷毛拍了一下他的肩:“看什么呐兄弟?你是在看它吗?”
破烂张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哥,你带的挂坠挺好看的?”
“嗨!我还以为什么呐?”
说完就把吊坠取了下来,递给了破烂张,当他接过玛瑙葫芦那刻起,脑内就有一股电流涌动。
与他耳内的“法螺”,随身带的“避水珠”,形成了重叠,彼此间似有共鸣,相互交融……
他把玛瑙葫芦拿在手中,反复观瞧,其雕工简约,深灰色的玛瑙里,泛着点点星光,在其正面,有一颗白色的石胆,形状与真海螺无异,并且越看越像!
不禁暗叹道:“物华天宝,型自天成!”
卷毛啃着虾爬子,满手是油的调侃着:“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玛瑙的小葫芦,至于吗?”
擦了擦手上的油,挑眉道:“兄弟你大方,哥也不小气,既然你喜欢!
…………那就送你啦!”
破烂张闻言一怔:“这哪好意思?无功不受禄!”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这就是道义,”他点上一根冬虫夏草:“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你在婆妈,那就是矫情!”
“好!”破烂张大喝一声:“咱们来日方长。”
“啪!”卷毛拍了一下大腿:“这才对吗,利利索索的才像个爷们,来喝酒!”
眼见三箱啤酒见底,黄毛和绿毛,眼神迷离,身子打晃,东倒西歪。
破烂张也是酒逢正酣:“道哥,这葫芦哪来的?
要不老弟给你一些补偿吧!”
“屁话!”道哥把瓶子往地上一墩:“说什么呐?看不起我!
这是我在山上捡的,就是渔夫被救的那晚,我恰巧上山闲逛…
见三清阁内一道亮光,我就壮着胆子,看见道教老祖的手掌上,挂着一枚吊坠……
明白了吧?
与你有缘相识,就做个纪念吧!”
他语无伦次,面红耳赤:“山上的小吃景点,都是我舅舅承包的,我才能进出自由!”
话音未落,海面疾风皱起!掀起了一丈高的浪花,诡异至极。
破烂张回头望去,只见海面,海水像两边渐渐退去……
不过多时,海中露出一条甬道,路面渐宽,一条蜿蜒的天桥显现而出。
醉眼迷离的道哥,指着海面:“老弟,这就是你说的天桥奇观………。”
破烂张敬了一杯酒:“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后会有期!”
彼此互留电话,互道珍重,他起身向天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