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牛逼之人,必有牛逼之处。
破烂张催促道:“能不能尼玛快点,相面呐?老鸡贼!我看你就是黄雀。”
“别他妈催我,爷不得想想吗?你以为我是说相声的,张口就来!催催催,龟孙你急着投胎啊!德性。”新如旧佯嗔道。
他放下酒杯,舔了舔杯口的酒液,一脸的迷离,典型一个老色批形象,沉吟道:“做旧可谓包罗万象,凡市面所见之物,都可以做旧,就拿瓷器来说!如果想要做得像,并且神似,实则不易,因为新仿制的瓷器表面,存有“火光”,“贼光”!”
“火光!迎光而视,晃刺人眼。贼光!浮而不实,似鬼似贼,犹如人的年纪,稚嫩,轻浮,放荡。做旧第一步,就是去除器物表面的贼光!”
“这也是最基本的,但是去除釉光,又分为文去,和武去。文去耗时长,见效慢,但却显的自然。武去,见效快,却能伤到胎体,显得生硬呆板。”
破烂张听的入迷,恭维道:“四叔就是四叔,心思似海…!”
因为他始终参透眼前之人,目光所及皆为幻象。
“甭尼玛拍我马屁,你小子要是不把承诺兑现,爷把你扔进海里,可谓泥龙入海,自身难保!”
辛四海意识到话有些过头,似乎在破解天机,进而急转话题:“再打断爷的思路,我可就不讲了……!”
破烂张撇撇嘴:“行啦!老家贼,您快逼逼吧…!都听您的,我要是再打断您的话茬,我就是孙子!”
新如旧极其贪杯,连饮,言词磕磕绊绊道:“所谓武去,可用千号砂纸,反复打磨器身,也可用高锰酸钾侵泡数日,还可用煮沸的普洱茶汤反复蒸煮,最二逼的做法就是用细沙研磨。”
“砂纸去光,弊病是痕迹明显,线条凌乱,不自然,显得扭捏,蹩脚。用药剂浸泡,弊病在于,器身灰暗,无光,显得呆板,没有灵性。茶汤之法,同上,伤胎动骨。要是用细沙,那是二逼所谓,不讲也罢。”
“以上皆为武去!你小子记住啦!爷的本领大道无边,”哈哈!此时的新如旧已经三瓶下肚,眼角泛红,本来就口齿不清,大舌头浪迹,喝完酒更是难懂,呲牙道:
“文去,耗时又费力,需要有耐心,你下子就是没有耐心,”
破烂张也懒得理会他,心里暗骂:“老色批,瞎逼逼!”翻了一个白眼以示回应。
“这文去的方法是?是用小牛的活牛皮,按照顺时针旋转,要慢,力度轻微,不要急于求成,其既可以去除贼光,还可以产生自然的磨损痕迹,迎光而视,有漩涡细纹,光也自然,不会伤其胎体。”
“记住了吗?龟孙!”
只见新如旧讲的唾沫横飞,嘴巴子冒沫,还尼玛乱喷唾沫星子,破烂张边听边擦脸,把凳子往后挪了几下。心里暗暗骂道:“老鸡贼,无论你是佛,还是魔,是佛我供你到死,是魔我便除魔卫道!”
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老东西太尼玛埋汰了!破鞋露脚趾,裤腿一边高一边低,牙花子全是菜叶,一张嘴一股臭鸡蛋味,比落魄财神爷都尼玛埋汰……!
同他吃饭也是一种折磨,因为辛四海吃饭喷渣,菜饭渣子满天飞,破烂张见红烧肉不错,刚想要夹,只见他口中的饭粒横飞,不偏不倚,刚好命中目标,气的小破烂胃口全无…!
辛四海见他走神溜号,紧锁眉头:“龟孙!你听没听啊?”
“听呐!不伤其胎体!快尼玛讲得了!”他边回答边擦脸。
“文去!最高端的手法是啥?你知道吗?要想知道,再加十箱!”新如旧可谓鸡贼中的战斗机,只要有缝他就钻,不会错过一丝机会。
“我他妈知道你大爷!我要知道还问你啊,不他妈说拉倒!小爷我还不听了呐。”破烂张说完起身而去。
因为他的心不在此处,始终好奇山巅鸾凤嘶鸣的用意…!
进而佯装不屑,独自走出院门。
辛四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诡异一笑!阴冷的脸庞满是狰狞……。
此时河中,白雾弥漫,波涛汹涌,翻涌浪花,河底之物搅动了整条大河,只见河岸,死鱼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百斤重的大鱼,也露出了鱼肚白,窒息而亡…!
只见辛四海淡淡一笑,轻哼一声,微微挥手,河中漩涡,顿时平息,岸边鱼儿起死回生,游回水中……!
随着河中异兽最后一声吼叫,整条大河再次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