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眼”身旁的美女名义上是他的助理,实则是冈本的小蜜!此事足以证明,冈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见其人阴冷至寒,令人发指……!
“石一眼”见到了火候,再抻下去,也无油可榨,见好就收,微微笑道:“我石家,祖辈以仿制石刻为生,可谓尽人皆知,所仿石刻,假亦真!真假难辨!”
“这其中是有秘诀的…!”他拉长了语调。
冈本与女秘书目目相觑,似懂非懂。
石一眼也不废话,侃侃而道:“石器做旧,有别于它,因体积大,分量重,难以挪动,也就不同于字画,玉器,木器,瓷器,做旧的原因之一。”
“其二!因材质坚硬,一般常人无法取其形,仿其神,现在市面所见,多数为机器所制,少有人工,石器仿制首先得会审美,其次绘画功底得扎实,因为人物面部最难仿制,尤其以佛造像为最!”
冈本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不愧您为石一眼!”
健次郎的恭维都带着锋利,因他认可石一眼的水平,所以他的冒犯与造次忽略不计……!
石一眼举杯道:“我今天就敞开了说,这样才能对得起千金与美人!”不禁朗声一笑。
此时胜德堂内灯火通明,林南被赵一笑逼到角落质问:
“快尼玛说,小破烂哪去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他妈想不想活啦?要是惹毛了姑奶奶,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
话音未落,店外又传来一声呵斥:“快你尼玛说,我的贤婿哪去啦?要是不说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只见“瞎眼赵”怒发冲冠,夺门而入。
林南彻底懵逼啦,依偎在犄角旮旯,瑟瑟发抖,心里想:“这真不愧是一对父女,连恐吓都一样!”
瞎眼赵,赵一笑见林南闭口不言,爷俩脱掉鞋袜,靠在沙发不走啦……!
而在燕来厅的冈本几人,各怀鬼胎,“石一眼”拍案而起:“我他妈就竹筒倒豆子,摊牌啦!”
冈本那个气啊,心里沉吟:“快尼玛说得啦,这酒都他妈喝了五个时辰,做旧秘诀也尼玛没说一句,我倒是搭进去了几千万,还搭了一辆座驾。”
“石一眼”冷冷环顾:“秘决何止千万,捅破窗纸难愈合,愈合窗纸也透风。石家世代仿石刻,代代英豪代代雄!”
也难怪他这么说,这件大唐佛手确实神鬼难辨,仿制技艺之高,冠绝古今……!
“行啦!我也不在墨迹,我刚说了仿制的灵魂为“骨”!做旧为“灵”,正可谓有“骨”有“灵”才为绝!”
“现在的石雕做旧手法,大多都采用化学试剂,用酸咬,用土埋,还人为破坏,残肢断臂,迷惑于人!”
“其实这些都尼玛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冈本强压怒气,暗暗蹙眉,内心骂道:“老帮菜,快尼玛说啊?我都尿急啦……!”
石一眼要的效果达到了,进而转入正题:“我石家院内有五色土,何为五色您知道吗?”
健次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艹!不知道!”
“石一眼”掐了一下女人的大长腿:“美人我告诉你,这五色土是啥?这是我石家历代所收集,各个朝代墓葬内的葬土,搅拌研磨而成。我把大唐佛手埋进五色土为期半月,在撒上我独家秘制的液体,在沤一夜!”
冈本为之一怔,感觉这钱,这车,这秘书都尼玛值啦!
“进而取出的佛手,便有历代时期的气味,这还不算完,还要把佛手埋入树下,让其交融树根,取其精华,用特定的胶水粘黏,使其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这样石雕表面才能呈现出老旧沧桑,皮壳包浆浑厚天成,所谓鬼难辨其真伪。”
冈本健次郎不禁起身拍手:“先生果然高人,令在下佩服!我敬石先生一杯酒。”
两人捧杯对饮…!
“石一眼”酒性正浓,娓娓道来:“佛手是最为难刻画的,要有大唐的神韵,线条又要流畅,可谓难之又难,这还不算,接下来的才是重中之重!”
冈本把佛手捧于手中,啧啧称奇:“真是神鬼难辨…!”
“佛手整体程序完工后,我又在其表面涂上了一层“迷雾沙”!”石一眼道。
“何为“迷雾沙”?”冈本不解。
“迷雾沙!迷雾沙!能迷人眼,能迷鬼魅,能迷神灵。可谓包罗万象,哪怕奇人异士,也无法参透半分。”
“石一眼”话音未落。
健次郎拍案而起:“今日与先生交流,乃我幸事,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先干为敬。”
石一眼却不予理会,拉起他的小蜜,推门而去…!
与此同时,“破烂张”却与“辛四海”席地而坐,四目相对,不言不语,相互凝视数个时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