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古不易,赏人更难。
正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冈本望着已经入局的破烂张,眼底闪过一抹诡异…:“既然张老板如此笃定,且势在必得,那我就走着瞧,拭目以待吧……!”
“哼哼!您不应该说拭目以待,应该是拭耳以听?”破烂张把玩着手中的咸丰通宝道。
冈本瞥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虽说冈本健次郎是个华夏通,奈何华夏语言博大精深,一个词有多重含义,进而蹙眉问道。
“说你二吧?都是抬举你,我想再一次听您学狗叫,所以才要拭耳以听!…哈哈!”破烂张大笑不止。
冈本不禁怒目切齿,大发雷霆:“八嘎……!你…!你…!你给我等着,咱俩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进而放下茶杯,绝裾而去。
破烂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讥讽道:“冈本先生您慢点走,注意看路,现在我们华夏城管正在整治野狗乱咬乱叫呐?别再把你抓走啦!”
健次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胜德堂,在他经过大有堂时,与陈有志对视了一眼。
两人会心一笑………!
画面一转,回到昨夜。
冈本单独宴请大白话陈有志一人,两人坐在船上,推杯换盏,促膝长谈。
“先生认为对付“破烂张”有何见解?”
“见解倒谈不上,不过鄙人有一计策,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先生但说无妨,你我本是同盟,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破烂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这小子弄的身败名裂,我不惜代价!”冈本咬牙切齿道。
陈有志微微一笑:“此计为“苦肉计”“离间计”“博同情计”“亦真亦假计”…!”
“八嘎……!尼玛说重点,这计那计的,你跟我玩三十六计呐。”健次郎被“大白话”的言辞绕迷糊了,进而训斥道。
“冈本先生您息怒,此计为“周瑜打黄盖计”。”
“你大爷!你他妈这一会说了五个计策,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啊……!”给冈本气的,咬牙切齿,差点心脏病复发。
陈有志也不动怒,因为他有他的打算,可谓一石二鸟,进而谄媚道:“就是第五计,肯定不变啦。此计一出,破烂张那个龟孙一定入局……!”
讲完后,他胸有成竹的望着冈本健次郎,似有志得意满之态。
冈本冷冷的望着他,似信非信道:“那陈先生您敢立军令状吗?”
“大爷!必须敢,我与那小子积怨颇深,他就是我的克星。话说当年!破烂张那小子灰头土脸,背着行囊走进我的店中,尼玛拿出了一件青铜印章,一眼让我识破,身无分文的他让我给撵走了…!”
“后来这个龟孙不知走了啥狗屎运,让丫的发了财,还尼玛把店开在了我的隔壁,万幸我眼力甚高,时常捡漏,财力与日俱增,奈何他处处压我一头,还把店面扩大了数倍,冈本先生您说,这不是明摆着跟我斗法吗?”
“进而我处处与之为敌,当年差点让我把他弄死。唉…!算丫的命大。”
健次郎听的变颜变色,不胜其烦:“我听你在这讲评书呐?别尼玛“幕囊”啦,说重点……!说计策…!”气的他连陕西方言都用上了。
“就是此计有点损,有损冈本先生您的颜面,还损失您的钱包…!”
“八嘎……!再尼玛不说我可走啦,颜面算个屁,我他妈连狗叫都学了,钱财更不是问题,只要能让破烂张进入“局中”就行,不惜代价,不在乎面子,你说吧。”
陈有志铺垫了这么久,就是想等冈本自己入局,进而简明扼要道:“是这样的冈本先生,我要在他面前骂您一无是处,要与您针锋相对,我还要与他达成共识,行成同盟,我还要把宝献给他,进而拉近我与他的距离…!”
冈本反复思量,凝视着他,面露疑惑:“何为献宝?宝在何处?怎么让他入局?陈先生您可要想好,破烂张别看年纪不大,但此人机警过人,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失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