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眨眼间进入了幻境:
“幻境中的他,只身一人,望着熟悉的朋友,都对他嗤之以鼻,形同陌路。”
“他沿着日落的方向一路奔袭,所经之处,哀鸿遍野,狼嚎鬼泣,他内心无比恐惧,又跋山涉水,越岭翻沟,一路颠沛流离!”
“只见眼前的参天古木,直冲云霄,蒺藜横生的灌木丛林,布满了荆棘,他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局蹙奔袭…。”
“幻境中的他,领略到了,朱雀的赤焰烈火!见识到了,白虎扑食般残猛凶暴!知晓了,玄武的无常诡异,莫测变幻,令他他肝胆俱裂,声嘶力竭!”
“破烂张又游过了湍湍急流的大江,进而见识到了暴怒不羁的骇浪惊涛,他一路奔袭无助。荒无人烟的沼泽中,亲眼目睹了魔窟深潭的恐怖,又来到了不毛之地,枯石嶙峋的荒漠峡谷,横尸遍野白骨成堆,他都不忍直视…!”
此刻的破烂张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幻境,幻境不是眼前的迷离,不是迷人心窍的障眼,而是身临其境的绝望!
那种绝望渗入骨髓,深入灵魂,令人窒息……!
辛四海冷冷的望着他,不屑的目光说明了一切:“尔等狂徒,不自量力,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你无非是一堆累卵,泥塑之身罢了……!”
幻境之中的破烂张望着那么惨淡的夕阳,不禁怒极反笑,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油然而生,一声龙吟划破天际…!
刹时间乌云散去,搅动了波涛,动地惊天,走出困境的破烂张,浑身散发着炽热,伸出了双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双眼怒目,青筋凸起,而后大喝一声:
“四爷我错啦………………!”
辛四海不禁为之一怔:“我靠!你小子还有没有点出息啦。”
“有你大爷出息,出息你大爷,我就想做条咸鱼,有错吗?小爷我的钱还没花完呐!”伸手举出了白旗。
辛四海此时也不想把事情闹僵,收回气场,换作淡然,手指轻轻一挥,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被他抹去了记忆……!
破烂张进而一个箭步,窜到新如旧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四叔咱别闹,好好地,快点教我秘籍吧…!”
辛四海被他一系列的诡异举动逗乐啦,不禁笑道:“你个龟孙!唉!我教你。”
“所谓做旧的真谛就是:首先你要信以为真,别人才不会识破,能扛住诱惑,抵挡住金钱的冲击,视他人为无物,你就是主宰……!”
破烂张突然灵光一闪,联想到了其他境界!
辛四海也有所意识,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这不是教他做局,这是教他破局,是教人家踏破天机,是对付自己的玄奥所在…!
进而马上话风一转,含糊其辞道:“别尼玛乱想,这是做旧口诀!”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知道啊四叔,我就是在学做旧啊,别墨迹啦老东西,我都饿啦?四爷要不咱先吃饭吧?”破烂张将计就计道,顺坡下驴。
“吃你大爷吃,就尼玛知道吃!学完快滚,爷我可不伺候你了……!”辛四海气的怒不可遏。
此时落魄潦倒的财神爷,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常去的那几家涮肉馆,见他身无分文,进而闭门谢客,他一个人走走逛逛,林南也是紧锁店门,闭门不见。
财神爷此时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和凡人的翻脸无情,饥肠辘辘的他,蹲在街边,又干起了乞讨为生的老本行……!
倒霉催的,正赶上城市绿榕绿化,进行大整改,城管见他在政府门口乞讨要饭,追着他大声吆喝道:“老东西又是你,你给我站住,别跑……!”
财神爷慌不择路,一没留神,“扑通”,掉进了下水沟……!
望着城管远去的背影,财神爷黯然神伤,哭腔道:“大爷的,我尼玛是财神爷啊,玉皇老儿你个挨天杀的……!”
只见一道炸雷,凭空而现,直接击中他的要害,一股白烟过后,财神爷浑身焦黑…。
已经痊愈了的冈本健次郎,躲在宾馆里窃窃私语:“太尼玛吓人啦,不就是买件古玩吗?至于吗?还他妈放狗咬人。”
陪在他身边的刘自强,强忍着笑,片刻后安抚道:“要不先生您别买了,感觉这东西跟你没缘…?”
“道了去”拄着拐,一瘸一拐的前来看望慰问!
“大白话”陈有志捂着漏风的牙,呲牙咧嘴的笑道:“冈本先生别来无恙啊?我来看您啦。”
“我靠!八嘎!别笑了,太尼玛吓人,你也不瞎,我都这样了,能是别来无恙吗?蠢货!”
“道了去”在一旁捡笑道:“你真不会说话,不怪冈本先生骂你蠢货。”
冈本瞪了一眼他:“你个蠢驴,别尼玛让我看见你,快去回家养伤,别出来瞎溜达了,咱们还有大的计划。”
此刻的破烂张却躺在摇椅上,望着辛四海的背影,听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