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看我,我呸!”张道陵啃着鸡屁股啐骂道:“孽徒,你丫的有病吗?区区一个小泥鳅,还能劳烦本天师屈尊降贵。”
指了指破烂张:”二逼道槽的玩楞…”
破烂张白了一眼,席地而坐,呵呵一笑:“没事啦,老人家您接着讲…”
老人怔怔的望了一眼二人,不由诧异,原来身旁的老道,与他描述的人外形无二,进而淡淡一笑:“您错怪道长了,不是他,我说的那位还在加油站叫卖蛇汤呐。”
“那日我见他气度不凡,道袍加身,谈吐得体,想必定是一位得道高人,因此我给他重金五万,请他破解迷雾,换取家宅安宁,作法接连三日………”
“那日艳阳高照,紫气蒸腾,只见老道说风风来,说雨雨到,但见他拂尘一甩!”
“便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至此以后,街边就多了一位疯癫道人……”
老人一气呵成,讲的口干舌燥,举杯喝了一大口白酒。
听的财神爷嗤之以鼻,哼了一声:“你丫的不讲评书,都白瞎啦……”
“艹!重点你咋不说呐?”财神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鄙夷道。
老人闻声一惊,面露惧色,瑟瑟的欢顾几人,叹了一口气,唉了一声,底下了头,抽着闷烟不再言语……
“老小子,做了亏心事,你倒阵阵有词,”财神爷冷蹙眉头:“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讲吧……”
“当几人拿出所谓的黄鳝时,你就有所察觉,要价一万,几人默许,你怕惹祸上身,没敢亲自动手炖煮,反而让你的婆娘替你操刀,你鬼迷心窍,利令智昏,贪财起意,落得鸡犬不宁,家宅不安……”
原本佯装镇定的老人听后,噗通跪下:“还望高人指点迷津,都是我一时头昏,犯下了错事,都是我的错……”
“我该死……!”
“只有最后一句你算坦露心扉啦,你确实该死,”财神爷冷冷的望着他:
“你有杀人越货之嫌?”
破烂张都听傻了,像个小迷妹的望着正气凌然的财神,满眼的敬畏……
张道陵一心看着电影,无心理会,也不屑理睬……
老人彻底崩溃,嚎啕大哭:“高人饶命,高人饶命…,我知错啦,我知错啦!”
“哼哼!你知错啦?你简单的一句,能唤回道人的痴呆吗?”
“那道人本有一些术法,对付一条不足百年的青蛇,错错有余,怎奈他开坛三日,又把贴身法器放你手中,助你邪气不侵…”
“因道人察觉你心术不正,知晓你嫁祸于人,怕妇人醒后,与你纠缠,因此你把道人灌醉,偷偷锯断拂尘,进而他失去法力,怨气侵体,疯癫而去……”
“你却把法器占为己有!”
“你可知罪?”
来人瘫坐在地,行尸走肉一般,抽打自己脸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该死……”
破烂张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感叹人心险恶,似海如魔,恶狠狠的瞪向老人:
“老犊子,你说咋办吧?”
财神爷淡淡一笑,接过话茬:“念在你心有悔意,大错未铸,没有痛下杀手!”
指了指房梁上的铜镜:“你自己说吧?”
老人磕头如捣蒜,连连跪拜:“宝镜归您,宝镜归您…”
“放屁!”财神爷一拍桌角,起身咒骂道:“那他妈是你的物件吗?你说给就给,你个老登…”
“我给你指一条明路,要安抚道人,明白吗?”
“我明白啦,我明白啦?”
“你明白鸡毛,说重点。”财神爷呵斥道。
“我拿出全部身家三十万,都给道人,作为买下法器的酬劳,安抚他宽恕,他与我详谈甚欢,也曾说过要把法器相赠于我,怎奈我一时迷糊,铸成大错……”
老人涕泪俱下,掏心肺腑。
“行啦!”张道陵伸了伸腰:“电影演完了,你把破铜镜取下赠与我的孽徒,这东西你镇不住,本天师赠你一纸符咒,你去贴在妇人天庭,此事可解!”
“而后你把蛇蜕供奉家中,每日焚香祷告,七七四十九日后,便可相安无事……”
老人磕了几个响头,取下铜镜,转身把符咒贴在了妇人天庭。
只见妇人狰狞的面孔,瞬间安息,憨憨睡去…
几人也不理会,驱车离去…
破烂张因法眼无法开启,看了一眼手中其貌不扬的铜镜,询问道:“这东西也没啥特别的?”
此时车子停在了加油站旁,熄火下车。
“孽徒!”
“龟孙!”
天师和财神爷异口同声,啐骂道:“你丫的把铜镜迎光而照!”
狐疑的小破烂心不在焉的举起铜镜,突然,神奇的一幕呈现?
只见地面上,折射出铜镜背后的字样:“内清质以昭明!见日之光,天下大明……”
那般神奇,惊诧众人,世间至宝,汉代魔镜,在日光的照射下,铜镜背后的十四个铸字以及花纹,清晰的折射而出,映衬在地面之上。
他不由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镜,透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