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二楼的“破烂张”好似睁眼瞎,眼前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他伸手四处寻找,但也未曾找到黄灵如意!
不免心头一紧,缓步慢行,一个没注意,被绊了一跤,头磕到床脚,瞬间隆起一个大包,疼的他龇牙咧嘴,感觉头顶一股热流,用手一摸,鲜血染红了一手……
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摸到了窗边,刹那间,眼前一道金光闪过,渐渐恢复了视觉!
顺着金光的指引,举目望去,只见故宫中的十王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低沉声……
十王亭在大政殿前八字排开,是以汉朝阴阳五行学说所列。
从大政殿东侧起,由北向南依次为左翼王亭,镶黄旗亭,正白旗亭,镶白旗亭,正蓝旗亭!
大政殿西侧,由北往南依次为右翼王亭,正黄旗亭,正红旗亭,镶红旗亭,镶蓝旗亭,他揉了揉眼角,察觉金光是由正蓝旗亭内所发出…
大雪依旧纷飞,他紧了紧衣衫,察觉似有指引,似有提示……
进而灵光一现,大步流星的跑下楼,突然被眼前的场景为之一振,只见冈本恭恭敬敬的给老苏,瞎眼赵倒茶续水,其态度谦卑,唯唯诺诺!
令他大感不解,老苏会心一笑,面露喜色。
破烂张缓步来到紫檀木盒前,嘴角上扬,眼珠一转,蔫坏附身,望向几人拱拱手道:“诸位久等了…”
只见几人,不约而同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还同时竖起了中指!
小破烂不禁讪讪一笑:“想必诸位都想知道盒中之物,是为何物,何物藏于盒中?”
瞎眼赵啐了一口:“龟孙你说话绕嘴不啊,你丫的讲绕口令呐,有屁快放!”
“你看你那大舌头浪叽的……”
逗得老苏笑岔气,一口茶水全喷冈本脸上了!
冈本有气难言,强压心中怒火,讪讪一笑:“不妨事,不妨事……”
他怕再次激怒二位爷,以防扰乱他的大局。
破烂张佯装镇定,淡淡道:“我刚才上楼给十王亭磕了三个响头,这样才能打开此盒!”
几人闻言大感好奇,缓步近前……
他朗声一笑:“先要看盒中之物者,每人磕一个响头便是。”
“我呸—!”老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一天就会装神弄鬼,谁磕谁是二逼。”瞎眼赵心里鄙视他,重重的一拍桌角。
“不磕也行,”破烂张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那就等于头我替你们磕啦!”
摊了摊手:“想看者每人五万,不二价。不看者就滚……”
“冈本健次郎”方才被木盒所刺痛,凭借自己的敏感性,深知盒内之物不同凡响,进而从包里取出五万现金,递给了破烂张。
瞎眼赵,老苏二人恨的咬牙切齿,暗暗鄙视这个小犊子更狠,雁过拔毛……
但也没办法,国宝帮的秉性就是越挫越勇,各自转账五万。
“哈哈哈!”破烂张看了一眼手机,眉开眼笑:“得嘞!”
“小爷让你们见识见识,啥是宝贝?”
说罢,一把掀开木盒,只见盒内淡淡金光,寒气四溢!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瞪大了眼珠!
只见一套完整的蓝旗甲胄展现在众人面前。
破烂张小心翼翼的取出,这是一套乾隆朝,正蓝旗的统领甲胄。
顺治时期确定每三年举行一次大阅典礼,由皇帝亲自检阅王朝的军事装备,八旗军队各按旗分,披盔戴甲。
按照典章制度,宫廷内从皇帝到侍卫,都要穿戴不同纹样及色彩的盔甲。
这种甲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失去了实战作用,变成了一种象徽性,装饰性的服装。
而甲胄的色彩与纹饰,是根据所穿之人的族旗和身份地位而定!
这套盔甲是正蓝旗满洲贵族统领所穿,因其深藏盒内,使得完好如新,显得金光灿灿…
几人无不啧啧称奇,看的欲罢不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幻觉,冈本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因其崇尚武力,进而心生向往,想要伸手碰触,细细观摩……
而小鸡贼的“破烂张”却戛然而止,又把甲胄急忙收入盒内,诡笑道:
“上手看者,每人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