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鸡缸杯本来就是两只,当初售卖的老人,先找出了一只,被我的兄弟购得…
半月后,老人又来到古玩市场,把他手里的另一只也惠让于我。
这便是此只杯子的来龙去脉!”
面对振振有词的瞎三,谭锦松目光仍然狐疑,毕竟古玩行的故事层出不穷,只要是身处行业中的人,对于编故事,皆是信手拈来。
“呵呵,老哥你的段子不错,但也掩饰不了器物的贼光……”
“今天客人少,那我给你普及普及知识吧,贼光也叫火光,但你要了解,老器如新,价值万金。”
谭锦松望着瞎三手中快要燃尽的烟蒂,不由暗暗称赞,但他的疑惑还是没有解除:“看来老哥不简单,我倒要听听看。”
“听是需要学费的,先给你讲讲免费的课程,古代器物分为官窑、民窑、堂口,官窑都出自景德镇,由督窑官监督,所出器物皆精美无暇,格式化!
民窑则是百姓日常所需,并不需要约束,匠人们可以自由发挥,题材生动接地气,也不需要落年号款,就算书写,也是粗制滥造。
堂号款的器物,在两者之间,好的可以媲美官窑,同时兼具民窑的洒脱。
官窑因为量少费力,自打出窑那刻起,便被视如珍宝,爱护有加,我想我说的够明白了,不被把玩使用的器物,表面的火光自然是老器如新。”
瞎三的进步有目共睹,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此时的谭锦松内心在动摇,他上下打量,放弃了一些成见:“开个价吧?”
“五十万!”瞎三道。
拿起鸡缸杯的谭局,故作镇定:“五十万华夏币?”
“美金!”瞎三又补充道。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先把包子扔出去,看看狗感兴趣不,如果瞳孔放大,那便狮子大开口,假如人家不买账,五十万华夏币也不少了……
“哈哈!”谭锦松大笑不止:“德云社没选你,看来是错失良机啊。行啦,都是行里人,你开个实在价。”
二秃子有些沉不住气:“三哥,听说张半城要走出困境,要不然咱们还是找找他吧?毕竟这物件可遇不可求。”
“走出困境?”瞎三望向自己的帮手,佯嗔道:“两万亿,拿啥走出困境,你他妈以为是两万块吗?”
一唱一和的两人,相互帮衬,就等着谭锦松这条大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