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志面红耳赤,想起自己半个月没换的粉红内裤,不由脸色微红:
“我说破烂张,你别在这哗众取宠了,整条古玩街都知道你现在穷困潦倒,装什么大尾巴狼…
玩古玩靠的是眼力和现金,我问问你,你现在占哪样?”
他身旁的道了去,打蛇随棍上:“我感觉他哪样也不占,既没钱又没眼,开个破店,连一件货也他妈没有!”
秦老怪则自动选边站队道:“打瞎子,骂哑巴,踢寡妇门,扒老太太裤衩子,破烂张全占……”
瞎三接茬啐道:“他买我那件斗彩鸡缸杯,全仗运气,张半城则是洗钱,要么能出价一个亿?”
二秃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三哥说的没错,就是洗钱!”
躲开月生魔爪的独眼王,叫嚣道:“这小子我了解他,就是一个农村娃,祖上三代都是贫困户,我俩是一个村的,绝对没有假……”
反观敌众我寡的月生,面色不改,任由这几个小人兴风作浪!
谭锦松带着秘书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聚贤茶馆歇脚:“李秘书,你感觉咱们今天捡漏了吗?”
李秘书有些迟疑,他知道伴君如伴虎,如果哪句话说错了,随时都有可能被赶走:“谭局,您是真人不露相,我感觉您今天捡了大漏……”
“哼哼…此话从何说起?”
善于揣测人心的李秘书,不紧不慢道:“我观您的天庭红润,两颊冒光,定是大运之兆。”
谭锦松笑而不语,抿了一口茶:“那你再说说看,哪件东西捡漏啦?”
有时候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拍好了升官发财!
拍不好,只会落下恭维献媚!
李秘书思忖了片刻:“鸡缸杯我感觉玄乎,三彩镇墓兽看着也不咋地,但是那个黑色的挂件,我感觉有门道?”
微闭双眼的谭锦松,若有所思,他把天铁拿在手中,感觉一股热流涌动,神清气爽之余,耳目通透:
“你还别说,我也感觉这物件不一般,老花眼都通透了,对了,下个月市里要选拔一个副主任,我感觉你可以试试!”
李秘书闻言大喜,急忙起身拱手作揖:“谢谢谭局提携,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说谢!还为时尚早,道我给你指了,路还得你自己去走,明白吗?”
转转眼珠的李秘书,给谭局斟满了茶杯:“谭局,我明白……”
“哼…年轻人最忌讳志得意满,更忌讳自以为是,副主任是个肥缺,找我打点的大有人在,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老奸巨猾的谭锦松,始终把玩着密宗至宝天铁大鹏鸟,言谈间,他把李秘书拿捏死死的。
“谭局,这是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了后面,我查了一下,刚好三十万。”
“你什么意思?本局清正廉洁,奉公守法,不知道现在正在查贪官污吏吗?”
李秘书陪笑,把银行卡放到了谭锦松手边:“您误会啦谭局,这是我在古玩街捡的,放您呐,您处理便好,跟行贿受贿一点也不挨边。”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谭锦松苦笑两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三十万用不记名的方式,邮寄给红十字会吧,也算是善事一件。”
李秘书表面上千恩万谢,但内心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与此同时,唇枪舌剑的月生,怒目圆睁的望向几人:“我算看透了,小爷有钱有势时,哪个敢跟小爷这么说话!”
伴随着烟雾缭绕,他接着啐道:“大白话,你给我记住,我尝过的滋味,一定加倍让你品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冈本是一丘之貉,想找佛头的下落,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