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该不会是偷的吧?”
陈有志面色阴沉,毕竟现在天珠大热,尤其台湾珠最能以假乱真。
“我说陈会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老宋刚出来,违法乱纪的事,打死我也不敢再干,你也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东西是我四百换来的,赚点就行,新老不管……”
陈有志挠了挠头,暗自思忖,他怕自己打眼吃药,又怕错失良机,举棋不定间,显得有些慌乱!
与此同时,年轻人找到了二秃子去要尾款,把缘由叙述了一番。
“什么?二十九万六?”二秃子听完差点蹦了起来。
“我说你小点声,别一惊一乍的,这他妈是四千的赌局!”
年轻人气的要骂娘,他也怕节外生枝,想着要完钱就撤,所以强压怒火。
瞎三抱着锦盒,迈着轻盈的步伐迎面而至,对二秃子点了点头:“别墨迹,马上办。”
“三哥,这可是赎小兰的钱?”
瞎三答应过二秃子,要用这笔钱把小兰赎出来。
“我说你是榆木脑袋吗?”
瞎三拍了拍怀中的锦盒,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可是天大的漏,别说三十万,就算三百万都是少说。
二秃子咬着牙:“我不管,要是办砸了,我跟你急……”
年轻人转了转眼珠,沉声道:“要不就算啦三哥,别因为小事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反正我也不想卖。”
“这他妈是汝窑!”瞎三凑到了二秃子耳边,恶狠狠道。
反观秦老怪倒是悠闲,他心里想,就算自己赢不了比赛,那以一敌五的破烂张,胜算也是微乎其微。
“秦老好,好久没见啊……”
贩卖书画的摊主,见到了财神爷,近前热络道。
古玩行自古都是人捧人,秦老怪拱了拱手:“闲云野鹤,云游四方,这不才回来。”
“看看您老,多潇洒,唉…人比人气死人。”摊主一脸真切,恭维了几句。
“年纪大了,没有潇,只有傻!”
老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被人捧着的感觉,胜过吃春药。
“您可不显老,看这保养的,有钱就是好……!”恭维之余,摊主的内心满是鄙视。
也不想过多寒暄的秦老怪,指了指摊布:“有啥好东西没?”
“当然有啦,就等着秦老给开张呐!”
“是吗?只要有好物件,价格不是问题。”
摊主越发讨厌装逼的秦老怪,俯身之余,白了一眼:
“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郑板桥的竹子,张大千的侍女。 这些都没有…………”
“老小子,你拿我逗闷子。”秦老怪有些挂不住脸。
摊主也不抬头,因为他了解老怪,开价一百他只给二十,那都出了名的抠。
老怪翻看了半晌,不耐烦道:“哪有一件正经的东西,画上还有酱油味呐!最好的就是这幅山水,落款还被抠掉了,你说咋给你开张吧……”